姜酒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海岛降落。
胆战心惊出跑一圈,结果还是被抓回牢笼里。
她趴在窗边,浅浅叹了口气。
好累,真的好累。
累到呼吸,姜酒都觉得费劲。
“姜小姐,您准备好了吗?”
门外女佣敲了敲门,“早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看是想回别墅,还是想飞机上用餐?”
姜酒张唇想回应,可嗓子实在哑得难受,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已经凉透了,她一口气喝完,才缓了缓。
“谢谢,我不饿。”
“那等您想吃的时候,我再给您送。”
姜酒掀开被子,脚心落地的时候,腿软得差点直接跪地上。x33
双腿间也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姜酒拽下被子缠住自己,心里骂了句**,然后赤足走进浴室冲澡。
以往,不管多晚,多累,姜泽言都不会这样,现在为了让她怀上孩子,宁愿黏糊糊的抱着她睡觉,也不愿降低一分怀孕的可能性。
姜酒仰着头站在花洒下,脸上根本分不清有没有泪水。
她只知道,就算哭,她也觉得好累。
整个世界都充斥着疲惫与绝望,哪怕姜泽言终于松口说她想要什么,他都给。
可姜酒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早已不再是名分,而是想离开。
也是这句话将男人的怒火燃到了顶峰。
近十个小时的航程,姜酒都不知道她到底死过去多少回。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姜酒神情恍惚,回到别墅,发现林默和几名白大褂的医生在大厅里商议着什么。
“姜小姐,二爷…”
“闭嘴。”姜酒毫不留情打断,“别跟我提他。”然后径直上楼推**门,不料抬眸,姜酒就看躺床上的姜泽言。
他左手挂着吊瓶,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脸也煞白。
姜酒握着门把手,不自觉紧了紧,心口也形容不出来的淤堵。
昨晚仿佛喂不饱的野狼,怎么下飞机就成这样了?
她汲气,转身,全当没看见。
脑子里却不自觉闪过昨天的画面,她抓了姜泽言的受伤的胳膊,只是房间太昏暗,姜酒当时也不知道纱布里溢出来的液体到底是汗还是血,可她刚刚起床的时候,指甲缝里是没有血渍的。
林默追了进来,“姜小姐,二爷他”
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