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言用勺子将鱼丸分成小块状,这样姜酒咬起来不烫嘴。
他一直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姜酒吃面。
姜酒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本来也没胃口,所以只吃了从指间砂运过来的鱼丸和鸡汤,面条只象征性地吃了两口。
她放下筷子,“你想跟我说什么?”
姜泽言呼吸闷钝,他酝酿了好几次,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仿佛有苦胆搅烂在喉间,他想吐出来,却又被迫咽回去。
最后空留一腔苦涩。
他也不敢,怕一开口,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姜酒只觉得眼前的姜泽言神情有些古怪,直至林默打来电话,他突然站起身,挂断,然后走进衣帽间挑了条修身黑色长裙,“换上,我带你回海城。”
姜酒愣了一秒,随即下地,快步到衣帽间接过他手里的长裙,她甚至问都不敢多问一句,唯恐姜泽言只是一时兴起,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他就反悔了。
姜泽言全程注视着姜酒紧张到有些无措的动作,换裙子差点穿反,跑洗手间差点滑倒,连马尾也绑的松松垮垮的。
很显然,她比他更紧张。
“走吧!”姜酒抓起自己的包,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和护照,还有沈家大门的钥匙卡。
姜泽言喉结用力滚动,每一秒钟都觉得万分晦涩,“姜酒”
“有什么话上飞机你再跟我说。”
姜酒将男人的衬衫直接抛过去,“姜泽言,快一点,只要你不食言,我也不会食言的。”
她说的是实话,回到海城她或许还有机会躲,甚至逃,可这几天确实是她的排卵期,姜酒不知道她会不会怀上姜泽言的孩子,可如果真的怀了,她不会打掉。
姜泽言接过衣服,沙哑说了声好。
“我们都不许食言。”
十分钟后,姜泽言牵着姜酒的手登上了回海城的飞机,可即使绑好了安全带,看着飞机起飞,姜酒的心还是很慌。
“姜泽言,航班定下了,应该就不能临时更改了吧?”
他苦笑,“不能,放心,这是回海城的航线。”
姜酒指节紧紧攥着包,“为什么这么突然?”
“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心一直很慌,刚刚只觉得是紧张,怕姜泽言出尔反尔耍她玩。
可现在坐在他对面,姜酒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像生锈的钢钉钉在心脏口,一下一下锤深,痛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