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滚出我们沈家!”
“你给我滚!”
沈夕桐摔下手里的钻石表,发了狠地想拽姜酒的头发,被保姆死死拦着。
“二小姐,你冷静点!”
“桐桐!你大早上的干什么!”
姜以莲从楼上下来,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姜酒时,愣了一下,“姜酒。”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酒回过神,麻木开口,“我想送奶奶上山。”
姜以莲深深叹了口气,“按照老太太遗嘱,她并不希望你送她上山,你如果还有点孝心,就自己上凌云山,吃斋念佛,为老夫人祝祷吧!”
姜酒不敢置信,连嗓音都在发颤,“我…连披麻戴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奶奶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还想披麻戴孝送她老人家上山?姜酒,谁给你的脸!”
沈夕桐薅起姜酒的领口,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干什么!”
姜泽言的声音在身侧突然响起,震得沈夕桐浑身一抖,立马松开姜酒,“小小舅。”
订婚宴上甜点的事,她差点被姜泽言丢进海里喂鱼,要不是奶奶亲自出面跟他谈条件,她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沈夕桐不敢看姜泽言,也不敢看姜酒了,只敢死死睨着姜酒倒映在地板上的落魄身影。
凭什么她不仅勾了顾家叔侄的魂,连姜泽言的魂也能勾跑!
姜酒如同剥离了魂魄,瘫坐在地上,可在姜泽言俯身碰到她那一刻,她顷刻间爆发,嘶吼道:“你**别碰我!”
姜泽言掌心一顿,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微抖,“姜酒,先起来好吗?”
姜酒摇着头,“我…我不信…”
她跪在地上,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每一声啜泣都像镰刀,撕裂着姜泽言的心。
“我不信奶奶真的这么讨厌我,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不见我的,我不信,你们肯定在骗我,我必须送我奶奶上山!”
“姜酒,老太太有遗嘱,我们没有人骗你。”
姜以莲吩咐保姆,“去把陈律师请来,当着姜酒的面再宣一遍老夫人的遗嘱。”
陈律师被请到内厅后,拿出录音笔,“我只宣读老夫人针对姜小姐的部分遗嘱,其余部分,也与姜小姐无关。”
姜酒用力揉去眼泪,克制着哽咽声,唯恐听岔一个字。
“从今天起,姜酒不再是我们沈家的人,即刻从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