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紧紧握着手机,忍着沙哑,“有空,我现在过来。”
她喊了网约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发现,这里根本不是陈律师的工作地点。
接待她的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律师,“您好,姜小姐,我姓方。”
“你好,方律师。”姜酒坐下,心里有些忐忑,“方律师在电话里说,是我奶奶的遗产?”
“是的,姜小姐,这是方女士,也就是沈老太太身前立下的遗嘱,我遵循她的遗愿,将合同上的财产过户到您名下,您先过目,没有疑问,直接签名就可以了。”
姜酒接过合同,一行一行看,一页一页翻,她以为已经趋于平静的心,突然拧紧得无法呼吸,泪水完全不受控地溢出眼眶,淌过脸颊,留下一道道冰冰凉凉的泪痕。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是的,姜小姐,这是沈老太太给您留的遗产,以赠予的方式。”
姜酒手心越攥越紧,最后泣不成声。
十几页的内容,都是顾家提亲前的那晚,奶奶在房间里跟她细致列明,要给她准备的嫁妆单。
只多不少,全都给她了。
姜酒捂脸啜泣,根本不敢相信,她让奶奶这么失望,可奶奶还是给她留了遗产。
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遗产。
“姜小姐,您节哀。”
姜酒手心抚了抚泪,沙哑问:“方律师,你能告诉我,这些是我奶奶什么时候委托的吗?沈家人知道吗?”x33
方律师摇摇头,“沈老太太的意思,不需要任何人知道,这是她单独,也只留给你一个人的。”
“这是老太太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委托我的,她老人家还有一句话让我转告您。”
姜酒深呼吸,强忍着哽咽,“什么话?”
“老太太说,就算您这辈子不婚,不育,也不工作,你也能幸福自由地度过这一生,没有任何约束,就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姜酒再也绷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她想,奶奶或许对她失望过,但从未停止过对她的爱。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她想打车回山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顾时肆的车。
他将车停在她面前,“姜酒,一起吃顿饭吧。”
姜酒指节弯曲,抵了抵泛红的眼眶,“不了,顾总,我不饿。”
“那就当陪我好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