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酒的记忆里,姜泽言虽然算不上有严重洁癖的人,但他对餐饮质量要求极高,怎么都不可能去翻**桶里的东西吃。
可眼下,他不仅亲手翻出来了,还举起蛋糕,像拿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冲她窗口的位置挥着手,口吻里还夹杂着反常的雀跃,“姜酒,我找到了!”
“你做的,我一定吃完!”
姜酒陇上窗帘,觉得姜泽言大概是受了刺激,疯了。
蛋糕的塑料口还沾着烂菜叶子,她才不信姜泽言真的下得去嘴。
她靠着墙站了会,让思绪慢慢平缓,楼下也没再听到动静。
姜酒盯着自己的拖鞋,还是没忍住又掀开一截帘子往外看,这一看,她是彻底惊了一跳。
姜泽言竟真的站在她家门外,一口一口吃着那袋从**桶里翻出来的芝麻蛋糕。
她手心猛地一紧,窗帘被拉出动静,姜泽泽当即仰头,“姜酒,我知道你在看我,吃完蛋糕,我们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好吗?”
他立在黄晕灯光下,迷蒙的光晕铺在他肩头,勾勒出几分伤感。
“姜酒。”
“我不逼你,我求你。”
“好不好?”
安静的街道,除了虫鸣的声音,只有男人低沉而又略微沙哑的嗓音在回荡着。
姜酒的心一点一点紧拧起来,这是第一次,姜泽言以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
没有霸道,没有冷脸,甚至那股藏于他骨髓的偏执劲也没有。
是他变了吗?
这段日子,姜泽言的不打扰时常让姜酒感到惊恐。
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冒出来发疯,好几晚噩梦,都梦到被他强行抱上飞机,做着不得不迎合他的事。
然后再次回到那座海岛,每天清醒时看海,日落时还是看海。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更不可能有他的爱。
就这样被他禁锢在一个看似充满阳光的地方,却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现在姜泽言真的出现了,但姜酒心里那份压抑的惊恐反而没有了。x33
至少眼睛能看到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禁忌关系已经不存在,又或是奶奶已经离开,她不再有所顾忌。
她光着脚,他穿着鞋。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姜酒索性拉开窗帘,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男人将她的芝麻蛋糕一口一口咽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