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姜酒想弯腰去捡,被姜泽言拉着手坐回沙发,“让他自己念!”
男人极为压迫的嗓音,震得跪在地上的三人大气都不敢出,沈夕桐直接跪趴着,将头深深埋在姜以莲怀里,身体剧烈颤抖着,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沈渊看着眼前的铁证,顿时汗如雨下,他知道瞒不下去,整张脸白得像泡了水的宣纸,仿佛风稍微大点,他连人带魂都能被吹烂。
“二爷,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认,我都认!”
姜以莲和沈夕桐都死咬着唇不吭声,只有沈渊跟突然疯了般,不停往地上磕头,寂静的仓库里,只回荡着他一声比一声沉闷的磕头声。
姜泽言紧紧握着姜酒的手,无声安抚着她,直至她出声制止,沈渊才停止磕头的动作。x33
他颤颤巍巍开口,“我接受不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想把沈家的继承权给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
这话一出,姜酒整个愣住。
沈渊开始发笑,“我们发生争执,我问她,为什么要把沈家的家业传给你,我这辈子虽只有桐桐这一个女儿,但我从未有过重男轻女的思想,我不明白不理解更无法接受!”
“可是可是你奶奶却说,我们沈家,家风不正,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有品行继承她一手打下的家业,可我就算再没用,桐桐再任性,那也是沈家的人啊。”
“你算什么?你不过是她老眼昏花从山上捡回来的野孩子!”
“真的是你”姜酒强忍着哽咽,“为了遗产,你真的杀了我奶奶?”
“是我。”
男人咧着嘴笑,额头的血渍顺着他鼻梁骨渗进他口腔。
他咽了咽嗓子,说:“我用枕头把她活活捂死了,让陈建民更改了遗嘱,再握着她的手指按下死人印,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另外找了一个律师!”
“**!”
姜酒再也听不下去,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沈渊砸。
姜泽言早有预料,所以仓库里除了那根用来吓唬人的电击棒,他什么都没留下,就怕姜酒得知真相后情绪失控,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但他忘了,枕头也能要人命。
“你怎么捂的?”
姜酒抓住枕头的一角奋力往沈渊头上砸,一下,两下,三下
她恨不得枕头能变成石头,亲手砸死这个**。
“我的奶奶,是你妈,你亲妈!你这个畜生,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