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怕他们两个会先决个高下。
谁的咒术更强,谁才能咒杀目标,弱者会自动退走。
石狐一族牺牲上百名族人,才凝聚成的血咒足够咒杀鬼神,结果在百鬼图的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我身上的因果咒或许已经是人间咒术的极致,或许已经超出术道界限!
子木带给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白知画说得对,子木就是我的心魔!
只是,我一直在压制心魔,没有让她爆发出来而已。
无论白知画在狐族祖庭里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她都成功地引发了我的心魔。
怀疑,一旦在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就会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到极致,得不到真正的答案,“怀疑”就会变成日以继夜的煎熬,这就是心魔。
心魔可以千变万化,可以化作偏执,化作仇恨,化作懦弱,化作狂躁……总之他会以不同手段去折磨宿主。
自古心魔难破,心劫难逃。
这段心魔或许才是白知画给我的真正诅咒。
我在原地呆立的许久,才说道:“缥缈,你回去吧!我要去血衣寺办点事。”
“不行!”缥缈摇头道:“我是你的保镖,在没有确定雇主绝对安全之前,我不能离开雇主半步。”
“除非,你现在能找到人代替我。”
我随口说道:“你是魔障了吧!”
缥缈说道:“这不是魔障,是执念。张家后人从失镖之后一直如此。宁可战死,绝不失镖。”
“我们不问值不值得,只问结果!”
我看了缥缈半天才说了一句:“谢谢!”
缥缈不解道:“你谢我做什么?”
我淡淡说了一句“你或许救了我一命”就往血衣寺的方向走了过去。
缥缈一路跟在我身后,却没再说话。
等我们再回到血衣寺的时候,血衣寺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看情形就像是等着迎接我们的到来。
我一只脚跨入血衣寺的大门时,漫天人皮幡子像是被风吹动一样烈烈作响。
“披袈裟!”我抖开沥血袈裟披在身上,血衣寺院内瞬时间风声四起,挂在风中人皮自动张开了双臂,原本像是破布一样在风中飘飘荡荡的双手,竟然往胸前合十而去。
转眼间,无数张人皮就像是被充气一样,在狂风中鼓成了圆球,双手合十胸前,嘴唇也在一张一合,天空顿时飘起一段古怪的经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