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好了跟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
陈宣笑道:“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
“放开你的神识吧!”
我放开了自己神识之后,陈宣眉心上的天眼随之显形。
片刻之后,我竟然听见了陈宣的哭声,等我睁开眼睛看时,却看见陈宣跪倒在了地上:“少主,你受苦啦!”
“老奴无能啊!”
少主?
老奴?
我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奴陈康,是陈宣陈大人的贴身老仆。陈大人一直叫我老康。”老康盛道:“大人,让我留在这里,就是怕陈家后人会沾染血字秘档的因果啊!”
如果,老康真是陈宣的仆人,他叫我少主倒也没错。
在古代人的观念里把主仆划分得极为明确,哪怕是仆人服侍了主家几代人,岁数已经足够当主家的太爷爷了,在主子面前他仍旧是奴仆,见了几岁大的主家孙儿,也得毕恭毕敬地喊声孙少爷。
老康说着话,打开自己胸口上的机关暗门,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这是老仆的魂珠,请少主烙印神识。”
我现在相信老康了,一个傀儡能把自己的魂珠交给对方,那就代表着他永远无法背叛主人。
我收下魂珠道:“你跟我说说血衣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康道:“这件事,其实就跟纸灵说的一样,老爷是奉了朝廷命令监制血字秘档。当年,皇上选择了老爷,除了看中了老爷的能力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老爷不懂秘术。”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老爷的过目不忘之能,竟让他成为了术士,而且是最为顶尖的术士。”
我摇头道:“或许,不只是过目不忘那么简单。”
“记忆力强的人,通常会有较高的智商。陈宣老祖或许一开始就想到了自己再也走不出血衣寺。”
“他为了保护家人,在血衣寺监制血字秘档的过程当中,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甚至不敢跟身边的人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边谁是秘卫。”
“这种长时间的孤独和压抑,他需要排解情绪。血衣寺里唯一能给他作为消遣的只有秘术,他在这种情况下修行秘术必然一日千里。”
老康点头道:“少主,您这些话,都是老爷当年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啊!”
“血字秘档日趋完成的时候,老爷的秘术也达到了顶峰。那个时候,老爷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心思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