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逛哪里？”

杰帕德走在程澈身侧，步伐沉重，脸上的表情也沉重，但还是打起精神履行来自大守护者的吩咐。

“不知道。”程澈摘了眼镜低头**眼眶，轻叹着开口，“熬了一夜，有点困。”

杰帕德脚下微微一顿，眼底流露出询问，“要回去休息吗？”

熬夜？

熬夜诅咒人？

想咒的太多一不小心就天亮了？

“不了。”程澈摆摆手，将眼镜揣进兜里用手护着，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疲惫，“我等晚上再睡觉。”

杰帕德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后道：“前面有花店，我偶尔会去逛逛，机械屋……你去过了……”

“随便走走吧。”程澈步伐悠闲，懒散道：“虽然有供热但室外还是有点冷，这样不容易犯困。”

他抬脚朝着杰帕德说的花店走过去，像是个普通游客一般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杰帕德跟在程澈身侧，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心中的纠结几乎就要写在了脸上。

虽然已经变成社死常客小银龙了，但还是不想放弃从某个小乌鸦的手中拿回底片。

“你……”杰帕德抿了抿唇，终于开口，声音之中带着迟疑，“我的照片……”

程澈双手插兜走进花店之中，垂眸观察着周围摆放的花束，“还想拿回去？不知道我这儿是黑店吗？只进不出……”x33

说着，程澈微微弯腰，凑近了看着面前红黄相间的小花。

看起来像是穿越前见过的扶郎花，热烈且诚恳。

程澈想了想，转头看向花店的员工，“你好，能帮我把这个花包一束吗？”

说着，程澈已经从兜里摸出了冬城盾。

带着贝雷帽的女孩笑着点头，动作娴熟的收钱找零，然后开始包扎花束。

“我想，但……”杰帕德抿了抿唇，看着周围生长旺盛的花朵也想买，但此时不是买花的时候。

现在是要照片的时候！

“不给。”程澈声音平静却显得有点低，他盯着少女帮忙包扎花束，随口道：“你感觉到的尴尬与耻辱并非是因为某个错误，而是因为被人看到了你有多丢人不是吗？”

说到这里，程澈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杰帕德的脸上。x33

花店像是一间玻璃屋，冬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来，隐约能够看到光束之中漂浮的灰尘。

杰帕德怔了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