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城的一间郊外木屋。
异象起,卦象生。
身着繁杂图纹淡雅异服的年轻男人正端坐在床榻上的软垫打坐,床榻前的一张桌子上摆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突地,天际那道惊雷从远处炸响,瞬间惊醒了年轻男人。
无浪不起风云。
风云诡谲多变,预示着诡象丛生。
占卜师对这些东西向来比常人敏锐。
更何况,汀城与阳城交界,那道惊雷的巨响在汀城上空也清晰可闻。wwω.ЪiqíΚù.ИěT
男人快速起身,出屋夜观天象。
天色暗沉,那惊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炸响,引得人心惶惶,颤动不安。
他的指尖动了动,而后脸色大变。
“少主出事了。”
鹤焰和鹤州本在小憩,被男人着急忙慌的起身动作惊扰到,也就醒了。
这会正跟在男人的身后,听到男人的话两人脸色变了又变。
鹤焰问,“乌术师,少主出什么事了?”
术师,也是占卜师。
乌京墨是苗疆一族的占卜师,此时他正看向阳城的方向。
他的语气差到了极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忧,“凶卦,这雷劫是少主的。”
鹤焰闻言大惊,“少主怎么会引了雷劫上身呢?这怎么可能?”
乌京墨看向天际那黑沉沉的乌云,无风黑云聚拢,猜到了什么,嗓音低低,“少主只怕又动了禁术。”
“禁术?”
鹤焰和鹤州都清楚,少年的身体刚被反噬不久,这会又动了禁术,现在还莫名地引来了雷劫。
这可怎么办?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破雷劫?
哪怕是苗疆这一代最具盛名的占卜师乌京墨也是第一次遇到古书上记载的雷劫,遇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没有把握。
因为从来没有试过挡天道降临的劫难。
乌京墨思绪混乱,看向鹤焰,严肃正板,“少主在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
虽说少主嘱咐过鹤焰,骨链的事情不可多说,怕引起族内慌乱,但此时鹤焰不敢再隐瞒,把在阳城发生的事都全盘托出。
“少主把自己的骨链送人了......”
“什么?”乌京墨一听,眉心狠狠皱起,脸色不太好看,视线灼灼地盯着鹤焰,“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