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禁卫军冲进院中,下人乌泱泱跪了一地,神情惶恐。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传入耳中,使得宣侧夫脸色大变,刹那间头顶仿佛有惊雷闪过,震得的脑子发懵。
霎时间,他脸色惨白,整个人僵在原地,只觉得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看到凤云倾的瞬间,宣侧夫膝盖一软,‘噗通’一声,毫无征兆的跪俯在地。
嘴唇颤抖的厉害,连头不敢抬,紧贴着地,颤声喊。
“…臣侍参见帝姬,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白色的靴子映入眼帘,头顶传来极轻的冷嗤。
凤云倾半蹲下身子,冰凉的剑柄抵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她唇边噙着笑,语调讥讽,意味深长道。
“宣侧夫,当真是好大的能耐。”
“连孤府上的下人,你也能收买。”
她‘啧’了一声,敛眸苦思一瞬,颇为苦恼道,“宣侧夫,你说,单论此事,孤又该怎么表扬你才好。”
她的声音很低,若非二人离得近,宣侧夫连后半句也听不清。
表扬?
要他命还差不多!
凤云倾每说一句,心虚的宣侧夫额上沁出的冷汗愈多。
他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迫切的想要解释,一张嘴下意识装傻道,“帝姬在说什么,臣侍,臣侍听不明白……”
凤云倾挑眉一笑,“听不明白?”
宣侧夫艰难呼一口气,根本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强撑着抹笑答,“…是,臣侍不明白帝姬的意思……”
没等凤云倾接话,他迫不及待为自己澄清道,“臣侍接连数日都待在府中,从未外出,又怎会如帝姬所言,命人加害驸马。”
“哦?是吗。”凤云倾拖长了尾音,眼底兴味浓浓,却藏匿着彻骨的森冷。
宣侧夫:“…是,是啊”
宣侧夫强忍着跪俯求饶的冲动,扯着嘴角干巴巴应,“臣侍听帝姬的意思,似乎是驸马遭人陷害……”
“臣侍斗胆,敢问帝姬,驸马可还安好?”
听到这话,凤云倾沉默一瞬,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收了剑柄缓缓起身,转而嗓音染笑,语速悠悠道。
“让宣侧夫失望了,孤的驸马自是安好。”
宣侧夫顿时傻眼,错愕抬头:“?”怎,怎么可能安好…?
正疑惑间,又听到凤云倾语气欠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