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说理去!”
李老婆子在旁边插不进嘴,只得一个劲的点头。
六太爷历来是个暴脾气,“来,到我面前说理。”
他吹了吹胡子。
喜得李老头就准备开口。
“阅炎,你说。说说怎么回事?别像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也别像小时侯,吃闷亏!”
六太爷画风突变,李老头气得脸红脖子粗。
李老四道,“杳儿被天宝砸破了头,不仅不告诉我们,还把杳儿扔进井里。要不是六毛跑到地里叫我们,就是淹死了也没人知道。
请了大夫,娘却不给钱抓药。还说只是个丫头,死就死了。
三嫂还说死了就把五丫给送给我们。
三伯爷,五叔爷,六叔爷。你们说,有这样不把我们当人看的吗?
可怜的杳儿命大,自己醒来了。作为她的爹,阅炎简直无地自容。
闺女快死了,都拿不出一文钱。”
堂堂男子汉,说得呼吸急促,哽咽得再也开不了口。
苏氏护着几个小的,眼泪直流。
“放屁!老娘不是让老三媳妇给你们送了银子。天宝年岁小,只是和六丫头闹着玩。非得上纲上线,是要逼死天宝啊!再说,六丫头不是也没事!”
被说到痛处的李老婆子,气势汹汹,跳起来拍着脚大骂。
“老四你太没良心了,为了一个丫头,把家闹翻了。老三不在家,你就欺负他儿子天宝,有你这么做叔叔的?非得侮蔑我可怜的乖孙。”
李杳抱着苏氏的脖子蹭了蹭,“娘,光打嘴仗没用。”
苏氏身体一僵,连小孩子都看得出,她又如何不知。
这家恐怕不好分。即便老四愿意背负不孝的骂名,这家也分不成。
孝义大于天,只要老李头不松口,别人还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