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她烦死了。
“你儿是死了吗?天天哭丧一样!”她骂道。
香婶抬起脸,还是哭哭啼啼,“快死了!杳儿说他没救了!”
“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装腔作势。”何寡妇又突然安慰道。
“覃大夫也说没救了!呜呜呜!
他说只要染上这瘟疫,根本无药可治。死是迟早的事!”
边说边哭着抓脖子。
何寡妇又道,“那覃大夫也治不好,大家不是都说他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吗?”
香婶摇头,“治不了,他治不了。他亲口同我说的,他的强项不是治这瘟疫。
而且他说,不管现在是轻症还是重症,迟早同我儿一样,全身溃烂,七窍流血,死得凄惨。”
何寡妇吓得连连后退,因为她发现这香婶确实比刚进来的时候严重多了。
不自觉,她全身搔痒难耐,摸了摸脸也觉得坑坑洼洼。
“啊,我脸上是不是长了许多?”
香婶抬起头,狠狠地点了点。
这夜,何寡妇哭得比香婶还凄惨。半空的月亮都被吵得躲到了云层后面。
月光微弱。
再大的事,该睡的还是得睡。等到下半夜,便只听得到蛙鸣虫叫声了。
“你这个骗子,干嘛害我!明明无药可治,你还骗我说不会有事。
现在我要死了,也要拖你下水!”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何寡妇。
“疯子!”黑衣人伸剑指着何寡妇的胸口,“你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谁!”
“那衣裳是我从瘟疫窝里找来的,要是能治,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你既然套不到消息,那么我只能杀了他们。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让人发觉,你觉得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