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聚会见客都以她身体不好为由,不让她参加的。
反倒是现在,虽然穷苦了些,需得为生计忙碌,倒是有了两个真正的家人。
或许是阖家团圆的气氛太过浓烈,姜桃擦着桌子就开始想自己的师父——当年她是突然被送出府的,她师父那时候去了江南访友,后头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夫家犯了大事,唯恐牵累了师父,就也不敢给她递信。本是想着等风头过了再找寻师父的,没想到竟成了永别。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姜桃思念她,却又怕打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加上她如今换了副身体,这种事情太过怪力乱神,在这个时代更是忌讳,师父会相信她吗?
姜杨写完了春联就先来给三房的几间屋贴,隔着门都听到她止不住的叹息声。
“这就过年了,不好叹气的。没看大伯娘和二伯娘今天都不闹腾了吧?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赵氏和周氏已经在家里摔打了两天了,唯恐有人不知道她们不乐意搬家似的。
姜桃闻言就笑起来,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猛地觉得有些冷清。”
姜桃说的是自家师父,但是姜杨不知道,他寻思着她姐姐除了她和弟弟也没有旁的亲人了,嘴里说冷清,那肯定是还要旁的记挂的人了。那除了沈时恩,还有谁呢?
想到这之后,姜杨就牙酸的很,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但是沈时恩已经是他板上钉钉的未来姐夫,他姐姐又一心为他和弟弟着想。姜杨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他姐姐着想一回。
于是这天下午在赵家来人打听分家的事的时候,姜杨就寻了个机会,拉着赵大全去了角落说话,同他打听沈时恩这两天在忙什么。
赵大全想了想,说采石场的监工也是要休年假的,这几日那边没了人管束,苦役的活计都停下来了。
姜杨听了就不高兴了,嘟囔了一句说都是他都要和自姐姐成亲了,既是无事,怎么也不想着过来瞧瞧?
赵大全听了就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昨儿个沈二还来我家送了一回谢礼,同我打听你们家分家的事情。我说你们家如今肯定乱的很,还是等过完年再来问吧。
得,敢情是他把人给拦住了。
姜杨无语地看着赵大全,就差把‘你让人年后再来打听,你今儿个自己却过来了’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赵大全也挺臊,解释说:“我说不来的,但我奶担心我姑吃亏,非让我年前就来问问。”
姜杨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