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低声说:“圈、圈子这么小,怎、怎么站”
邱大奇更是恼怒:“你真是笨啊!单腿站立,懂吗?单腿站立!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笨的学生呢?”越想越气,劈气夺过水桶,放到夏惟头顶说:“对,就这样,用手扶着,不许放下来!”趾高气扬的踱回教室,重新开始他亢长的品德教育。
夏惟身体瘦弱,单腿站立不敢稍动,何况头上又顶了一桶二十斤重的水,没过两分钟,那条小细腿早已如风中的蜡烛疯狂颤抖起来。
他不敢想象移出圈外半步或是桶中水洒出来后果会怎么样,只是咬牙苦苦坚持,然而这岂是想坚持就能坚持的?手上一软,水桶倾斜下来,大腿麻木再也无法支撑,和两个小桶摔成一团,全身被浇得湿透。
“哈哈哈哈!”班里人早就在关注他,只怕大半都无心听课,从邱大奇宣布惩罚开始,班里就有人下赌注了。崔政坐庄,他悄悄用手机发短信给死党四眼,分为夏惟声能学五分钟以内和五分钟以外两种,赌注大小不限,四眼随即用群发功能给全班人做了通知,然后开始“读秒”,加倍关注。
“多少?”刘海波急急的问,此时班里笑作一团,大声说话也不要作紧。
“一分十一秒!”
“**!”崔政狠狠骂了一句,班里人都不盾好夏惟,下了撑不过五分钟的注,资金虽然不多,也有三五百块,他这下输大了。
邱大奇看他狼狈不堪,肚里好笑,脸上却严肃的说:“夏惟!你怎么搞的?”
夏惟脸上汗球和水球一齐往下滴,已经惶恐的说不出话来:“我、我”哭丧着脸,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的危机,他清楚再不装得可怜点,将会有更大的折磨。
“行了,你快去换身衣服吧。”邱大奇挥挥手,不耐烦的说。
夏惟如蒙大赦,扭头朝卫生间跑去。当此之际,既没换洗衣服,又不敢回家——家里远,也怕被班里小心眼的班干记他旷课早退,只有先到卫生间再做打算。
躲在角落一个单间里,所幸臭味不重。把衣服脱下,拧干水,铺开晾着,怕直接穿上会感冒,然后他光着膀子蹲在马桶盖上瑟瑟发抖。越想越是愤怒惊恐。
这时下课铃响,外面渐渐有了吵闹之声,夏惟更是不敢说话,突然隔壁女厕传来两个声音。
“我说夏惟还真是好笑,被作弄成那样还不敢生气。”这是他们班里学习委员阿璇宁的声音。
夏惟忙把耳朵贴到墙上。
“他一定是跑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