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挨上一顿臭骂,改天再陪上一条好狗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当众流泪,悲痛欲绝,眼神哀伤到了极点,不禁慌了手脚,忙说:“苏老师别难过。狗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便吧。”
陆诚达还在发神经:“在我们的超度下。小黄已经往生西天极乐了,应该高兴才是,说不定它被如来佛祖封个八部天狗,享受世人香火供奉,连我们也能沾光。哎哟,谁打我?”
廖学兵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但又不完全懂,被酒精麻醉过的脑部神经比往常要迟钝许多。那眼波里,不光有怒,还有哀怨与忧愁;不只是谴责,还有无奈与伤感。
这无疑是最让人震撼的眼神。
“苏老师……”廖学兵一把推开陆诚达走过去,深深看进苏冰云地眼睛里,用蓄满情感、微微颤抖的双手抓住她地胳膊。——若不是喝多了,断不会如此失态。有些平时彬彬有礼的人酪酊大醉后往往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止,事实上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也正是这个道理。
不知哪个促狭鬼叫了一声:“大家快看啊,小廖要向苏老师表白了。”廖学兵从前在办公室里夸下海口要追求苏大美女乃是人尽皆知的笑话,时过境迁,没有看到任何行动,大家也就只把他当做又一个失败者。
苏冰云的呼吸开始急促。阴天地下午,光线不甚明亮,但连瞎子也能看见她的胸脯急剧起伏。
“苏老师,对不起……”
当所有人都以为廖学兵紧接着“对不起”下一句将是“我爱你”时,老廖说:“我从没想过人类和动物能建立那么深厚的感情,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不应该伤害你的朋友,请接受我最真诚的道歉。”
傻瓜!“我恨死你了!”苏冰云用力挣开他,转身就跑。在那清冷地空气中,带出一串晶莹的泪珠。飘在空中好似钻石,光线一折**,竟发出灼伤心脏的热度。廖
学兵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心痛了,走廊尽头楼梯口的身影,突然变得很朦胧。
陆诚达踉踉跄跄爬起,指着他哈哈大笑:“小廖,傻了吧?别以为自己喝醉了就能随便占苏美女地便宜。”
平时对待同事十分谦和的姜锋一脚蹬倒他,怒道:“兔崽子地,我受不了了!我要扁你!”
任铁林装做没有看见,和厉雷天从后门溜走了。大家一看不太对劲,也都慌忙告辞,各走各路。
宋玉浩看看余定楼,苦笑道:“狗肉还真不好吃。”
把清洁工叫来打扫卫生,若有所失的廖学兵也帮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