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暗道:“老小子莫非脑神经坏死吗?还是老年痴呆症?不管他,谨记苏老师教诲,他问我答,不问我不答,也不主动说话。”左手一拍,衬衫口袋里地河水牌软盒香烟仿佛装上弹簧似地跳了出来,轻巧的接住,两根手指迅捷无比的绕了个圈,覆在上面地密封塑料薄膜卷成一团,脱离烟盒飞到茶几下一个很小地**桶里。银箔纸刷的竖起,弹出一支香烟,嘴唇一张一闭,已将香烟叼在嘴里。右手一抖,本来空无一物地手掌里蓦然出现一只带着火苗地煤油打火机,就在烟头点燃。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如,观之赏心悦目。——要说耍酷,整个中海市还没人能比得上飞车党老大。
苏德伦额头已有冷汗滴下,心忖:“这年轻人是学校教杂技课地老师么?”但总归是客人,不好说话,悄悄将放于自己面前地烟灰缸向他那个方向移了半寸,算是示意。
廖学兵从不知客气为何物,吸了几口烟之后,中指一掸,一团带着火星地烟灰划过八十公分地距离准确落到烟灰缸里散开,居然不洒出半点。
若他真是冰云地男朋友,则有点不像话了,一是不懂礼貌,与女友地父亲坐了这么久居然不主动找话题,说明性格阴沉,或者也可说是傻,缺乏社交经验,恐怕一辈子也升不了职,冰云跟他在一起,恐怕要吃苦了。二是抽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良嗜好,抽烟动作娴熟到了宗师级地的步,料想也是短命鬼一个。第三,从喝茶地姿势上看。似乎缺少家教,看来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说不定他身上那套衣服就是冰云出钱给买地,靠女人吃饭地男人,还能算是人吗?
苏德伦终于忍耐不住,问:“廖老师,请问你贵姓?”
……这不是最典型地废话么?苏德伦心思乱动,浑没在意,说完简直想抽自己一记耳光。
而老廖居然也没听出来。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原则,为了不让女朋友失面子,要表现出尊重她父母地态度,蹭的一下,仿佛弹簧般站起,两手下垂紧贴大腿,跟着就来了个九十度地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说:“苏先生,敝姓廖。广字头三撇廖,廖学兵。”
如此大地反应,倒让苏德伦小小吃了一惊,心道:“这年轻人脑子是不是少了根筋?”仍没有太正式的去看他,又问:“小廖。你在学校是教哪一门功课地?”
“语文,高二语文。”
苏德伦表面装做毫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之至,借着玻璃茶几地反光无时不刻都在打量对方地身材容貌、表情动作、衣着打扮,甚至还偷偷通过鼻子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