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野尴尬了,“三,三叔。”
“老四为什么没有去饭堂用膳?”
段星野想了想道:“三叔,您要是心念红尘家人呢,咱们就别出家了。”
“您要是执意出家呢,也就别管这些事了……”
段修齐喉结微动,一阵语塞。
白初薇觉得房内气氛略显微妙,她咳嗽了一声,道:“寒寒,我是为了让你清醒过来。”
“我知道。”段非寒从床上下来,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轻描淡写地道,“你说让我做你道侣而已。”
“噗——”白初薇差点喷出来,“你梦里的事情你还记得?我那是口嗨。”
白初薇瞥了一眼,看到段非寒眉眼微冷,无所谓地道:“对,就是我说的,可有个前提啊,你要是能跟我一样,做道侣就做道侣,我不亏!”
可惜了,全世界就剩她一个神了,没人能跟她一样。
道侣和普通人的结婚是有差距的,普通人结婚了还能离婚,然而绝大多数的修行者此生仅有一位道侣。
道侣不仅是身体的灵修交l融,还有深达灵魂的契合。
段非寒唇角弯了弯,低沉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些许沙哑:“那你记住今天的话。”
白初薇看得稍稍晃了晃神,他一向冷清,突然浅浅一笑就好像冬日里突然化开了冰,有春水潺潺流动。
长这么好看,难怪她刚才舍不得扇他。
这脸当道侣,还真够了。
白初薇看着段非寒静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安静地洗漱,秀眉蹙成一团问道:“寒寒在想什么?”
“我母亲手腕上的那个图纹。”
昨天他看到白初薇拿出来的那个图纹,隐隐便觉得在哪里见过,刚才一场梦彻底想了个透彻。
白初薇摸着下颌,轻笑道:“我之前就一直很奇怪,寒寒的母亲很爱你,为什么你妈妈让你看着她跳楼,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一个爱自己儿子的母亲,应该知道亲眼看着自己跳楼的儿子会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白初薇舌l尖抵在上颚轻轻打了一个圈,慵懒地轻嘲:“魔域。”
又是那群魔修。
有意思。
*
方沁家住在离帝都不远的位置,她和保姆带着哭闹不止的弟弟坐着车朝家的方向赶。
“手疼,手疼。”
方沁沉下脸:“别喊了!”
接骨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