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元澈拿起茶盏喝茶,垂下的眼眸深处透着怒气,一茶喝完,再次抬眸时,神情自然:“那也终归是一段良缘。”
“多谢王爷了。”
藏在树后的顾铮静静听了一会,顾盈说什么和睦共处,如今听来两人话中都带着刺,也没什么好听的。正当顾铮想着离开时,亭中的那沈相突然朝她这边望来,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左右的男子,身形微瘦,尽管坐着,但也看得出来起身后那身形必然高挺,他眉目偏肃,眼神
幽深,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让人放心的稳重。
顾铮怔愣的看着这张面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声音:“阿铮,快醒醒。”
春夜,大雨倾盆,惊雷陈陈,窗外那如凶龙一般的闪电似要破窗而入。
沈暥轻拍着妻子略微苍白的面庞,心里隐隐着急。此时,屋门推开,荷香捧着仅剩的一包草药走了进来:“家主,您料的没错,是草药出了问题,放了这么些久,又是春潮,草药都被虫蛀了,奴婢该死,是奴婢没检查仔细
才让主母糟了罪。”荷香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顾铮悠悠醒转时,隐约听到相公和荷香的话。
“阿铮,你觉得如何?”沈暥见妻子醒来,松了口气,将枕头垫高,好让她垫得舒服些。
“头脑昏胀,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你。”顾铮笑笑,其实还好,不像以往那般的疼,只是钝钝的一直想睡,看着跪在地上哽咽的荷香:“怎么回事?”
“是奴婢不仔细,今天煎给主母喝的草药被虫蛀了,药效失了一半,才让主母受这样的罪。是奴婢的疏忽。”
“下去吧,以后注意些,行事万不可这般粗心。”沈暥看着后悔莫及的荷香。
荷香点点头,坚定的道:“奴婢一定会谨记这次的教训。奴婢多谢家主,主母的不罚之恩,但奴婢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奴婢会罚自己半年的月钱。”说着起身告退。
“荷香罚自己罚得这般狠啊,也不是什么大事。”顾铮觉得头胀,使得整个身子都沉重的很。
“她负责府中的大小事,若不严惩自己,如何服众?”如果荷香没有严惩她自己,在方才那一刻,沈暥已经打算将她降为普通婢子,不再负责府中的大小事情。
顾铮想了想,有道理:“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呢。”雷声阵阵,听着怪下人的,方才在梦里,她是不是也梦到了雷?真奇怪,又忘了梦到过什么。
“我让风来去张御医那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