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来了。”顾铮道,她习惯了将每天的事和沈暥分享,再说沈慕青和她实在没有啥,没什么不好说的:“来替谢将军传话。”
沈暥将菜夹到了妻子的碗中:“传什么话?”
顾铮将事情说来,这事沈暥以前也是知道的。
“这是好事,你在顾虑什么?”沈暥看着妻子,这事上回妻子跟她说起过,他觉得挺好。
她顾虑的是谢将军和婆婆之间会有什么事,可看着沈暥这模样,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将心里这个可以说大逆不道的想法说出来,她和婆婆的关系再好,和沈暥再亲密无间,这种事对婆婆对沈暥而言也是种很大的伤害啊。
“这蔬菜真好吃。”顾铮闷头吃菜。
沈暥:“……”
吃过晚饭,照例是走走路消消食。
夏天的月亮特别的亮,和着草丛里各式虫鸣声,给散步添了几首小曲儿。
顾铮又将今天遇见十二皇子和谢小公爵的事说来:“我看这谢小公爵肯定是在打四妹妹的主意,上世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要娶了四妹妹呢?”
“你顾忌着谢将军,是想保护我母亲吗?”沈暥突然问道。
顾铮脚步一顿,抬头诧鄂的望着他,沈暥的面色被月光衬得温如玉质,深邃的眼神依然是温柔的,只不过笑容有些无奈。
“我,我……”顾铮不知道如何反应。
“早些时候,你错把谢将军认成了我,心里便有所怀疑了,是吧?也曾试探过我,被我以各种理由揭过,”沈暥淡笑的看着妻子微张的唇,诧然的表情,看来他的突然提起把她惊住了:“谢将军常年在境南,而我父亲年轻时带着小商队来往在越城和境南之间,母亲又是父亲从境南带回来的,这世上哪有这般巧的事,所以,你所猜想的都是真的。”
“相公。”她纠结了很久的事,他突然间毫不隐瞒的对她说了出来,顾铮一时反应不过来。
沈暥拉着妻子继续慢步在花园里,将往事淡淡道来:“以前的大越没有像现在这般安定繁荣,外有境南和蒙北的骚乱,内有皇子大位之争,虽不至于民不聊生,日子也是艰难,我母亲在十岁那年成为了孤儿,也在那一年,她救下了同为孤儿的谢韫,并且认他为义弟,三年后,她又救下了毕幼君,也就是现在的谢夫人,认为义妹,靠着一双会刺绣的双手努力养活着他们。”
“然后呢?”顾铮问,她猜过婆婆和谢将军是义兄妹,也猜过谢夫人和婆婆的关系。
“在母亲的心里,谢韫和毕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