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没日没夜地练习这种东西呢?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怎么会死呢?都是假的吧,是在演戏呢,某一天,会有很多人来告诉自己戏演完了,他又会讪讪地笑着出现自己面前,捧着一包糖炒栗子说这几天好累马上又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没回来,然后自己搂着灵静一边笑着踢他一边说我们早就百合了根本不需要你回来。
沙沙趴在方向盘上,有点想哭,但又怎么也流不出眼泪,只是张着嘴大口**气,心里被什么东西堵得严严实实的,即使在适温的空调内,身体也感到一片冰冷。
“笃笃”,车窗上传来轻轻敲击的声音,沙沙放下玻璃,一个年轻男子的脸出现在眼前,雨衣下穿着警服,正向沙沙微笑着:“小姐,打扰了,刚刚看到你进车后似乎有点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没事。”沙沙勉强微笑着回应道。
“你是大学生吧?”那个年轻的警察似乎在努力找着话题,“是来拜祭长辈吗?别太伤心了”
“嗯,我是来拜祭父亲,”沙沙发动了车子,车窗缓缓上升,“以及我的丈夫的。再见。”
“呃……”那个警察被沙沙后面的话震住了,看着那张学生般姣好青春的面容消失在车窗后,随着远去的车子渐渐消失的磅礴的大雨中。
雨刷将玻璃前朦胧的阻碍都一扫而空,沙沙看着眼前渐次清晰的世界,听着爵士乐在车内继续飘扬。虽然明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但总是那样潜意识地抗拒着,理智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心里的某个地方却总是拒绝承认着,不跟灵静联系,不回到过去的地方,跟回忆中的一切全都斩断羁绊,那么,把这一切都当做不存在这种事,似乎也就可以做到了。
可是,回到江海后,好像一切又都慢慢清晰,被深深埋起来的悲伤又开始倔强地浮现上来,自己潜意识中拒绝承认的一切,都开始在眼前不断跳跃,越来越清晰。哪里都没有他,哪里都没有。以前,潜意识中一直告诉自己,他就在那个地方,就在厨房里做着新学会的蛋糕,就在沙发上翻着厚厚的漫画,就在客厅里看着无聊的肥皂剧,就在那里的,只是自己离他很远很远,没有去找他而已,只要去找了,就一定能找到的。但是现在才发现,或者说完完全全承认,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他不在那个房间里了,厨房、客厅、卧室都没有他,武馆里也找不到他,也不在学校,沙竹帮里也没有,他在哪里呢?真的……真的是在那个墓碑下睡着吗?是真的吧。原来,是真的吗?不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