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多事,多事的反倒是家明自己。
黄家的新年过得很繁琐,不过对于家明这样并不重要的孩子来说,要躲还是能躲过的,需要参与的是祭祖、年夜饭以及第二天拜年领红包,黄浩兵一众孩子望见了他,一副想打他一顿却又不敢的样子,令人喷饭。仿佛被妻子甩掉的老公,现在妻子嫁人了,见一次就想打一次,无奈妻子现在的老公比较剽悍,这念头只能藏在心里,形于脸上,就是不敢付诸行动。
对这个大家庭没有爱,大年初一领了几个红包便被灵静叫去了武馆,此后每天基本上都是在武馆里度过。武馆就叫做叶氏武馆,前面是练武的大厅,中间隔一个院子,后面便是住的地方。新年新岁,学武的人不多,除了灵静每天霸住整个小擂台,还有两个孩子整天围着她转来转去。叶爸爸常常是坐在大厅一旁,拿本书看,家明也偶尔去书架上拿书,被灵静斥责为装像。
偶尔会被灵静叫上擂台去当练功的靶子,对家明来说,看见那些破绽百出的拳法而不出手是件痛苦的事情,因此每当有客人过来拜年,他便下去帮着端茶倒水,客人问老叶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叶爸爸往往回答这才是我的儿子,灵静只是养在这里的童养媳。然后灵静便会郁闷半天。
自然也不可能一整天呆在武馆,偶尔叶爸爸带着四个孩子出去玩,飞竹蜻蜓放鞭炮的时候,家明还得做出一副很感兴趣、欢呼雀跃的傻样,只有这个时候,他会恨那只凤凰为什么不把自己送到十八九岁的时候去。
到了大年初五的时候,一身火红的柳怀沙依约上门拜师来了。
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左右,小擂台上,家明正拿着两只垫子当灵静的沙包。眼见有小孩子进来,首先对灵静挥了挥手,叶爸爸还以为是灵静的朋友,笑着迎了上来:“小朋友,是来找灵静玩的吗?”
“啊,你好,你是灵静的爸爸吧?”柳怀沙鞠了个躬,脱掉沾满积雪的火红短靴,望着擂台上的两个人,手指很可爱地在空中转了几圈,“不是,我是来……踢馆的!”
“啊?踢馆的?”叶爸爸的表情明显有些错愕,随即却见柳怀沙指向了台上,“我要跟他比试!”指的却不是叶灵静,而是拿着护手板傻傻站在那儿的顾家明。
这话一出,几人都有些讶然,灵静道:“他,他不会打架的啦。”家明摇着头表示赞同。
“不行,他穿着你们武馆的服装,也就是你们武馆的人吧,昨天被人欺负时,他还要女孩子保护,我是想来学习的,但如果学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