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男人,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就在两人方才的几句话之中,几乎就已经决定了沙竹帮的未来。
从后方转去前厅,被布置成灵堂的大房间里堆满了花圈,周围站着的都是沙竹帮的人,拜祭的人不时有来,被安排迎宾的人大声喊着对方的来历,柳正的遗像和遗体都摆在前方,作为唯一的亲人,沙沙披麻戴孝,安静地跪在一边,她低着头,眼睛红红的,不哭、也不说话,有人过来祭拜时,她便磕头回个礼,这些人拜过之后大多数便来安慰她几句,她也不回答,就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跪着,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
灵静手臂上戴着黑纱,此时正拿着一杯水,跪在旁边陪着她,她将水递到沙沙嘴边喂她喝完,眼见着家明到了,满脸愁容地向他使了几个眼色:“她从早上跪在这里都七八个小时没动过了,还不肯吃饭,你劝劝她吧。”
微微叹了口气,家明点点头,俯下身子轻声说了几句,想要扶着沙沙起来坐会儿,实际上能说的话也不过和灵静一样,沙沙微微摇了摇头不肯动。实际上,也只有面对家明和灵静时她才会有这种摇头的反应,若是旁人,基本上就是连表示的心情都没有的。
与灵静不同的是,家明的力气比较大,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巧巧地便将沙沙扶起来了。她跪了一个上午,膝盖估计都已经麻木,是家明用强,她也就不做什么反抗,被扶着做到旁边的凳子上时,灵静连忙过去帮她按摩双腿,随后跟家明说道:“我叫厨房煮了点粥,家明你去拿过来吧。”
家明点点头。拍了拍沙沙的肩膀转身离开,这时候,见到沙沙终于由跪变坐,后方几个男男女女也走了过来。这些人有老有小,多是沙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看着家明和灵静地目光隐隐都有些敌意,大概是因为沙沙只对他们两个有反应的缘故。
沙沙的生日是农历的九月初五,九九年地十月十三日正式满十八岁,无论如何还有一个多月。假如能在这段时间内与沙沙搞好关系。或者拿到短时间的监护权,柳正留下地大笔遗产他们也便能分上一笔。这时候见两人与沙沙没有亲戚关系却能这么亲密,便俨如看到了偷抢他们财产的强盗,一天的多的时间,在后面磕着瓜子说地风凉话也不知有多少,甚至还不怎么忌讳在两个小孩地当面说。如果见到沙沙的状态稍微有点变化,便一拥而上表示关心和安慰。当然,见沙沙这样的状态,家明和灵静此时也懒得跟这些人置气也就是了。这个时候,亲人的关怀或许能对沙沙有点安慰也说不定。
这些人围成一片,终究还留了些通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