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曾经尘封过许多年。
老高跟在唐泛后面,心里有点凉凉的:“大人,这宅子阴森森的,怕是没有人住啊!”
唐泛打趣:“你老高不是还曾经跑到郊外乱葬岗去过夜么,怎么这就害怕了?”
老高嘿嘿地笑:“瞧您说的,这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那会儿不懂事呢,还在人家坟头上撒尿,现在再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很萧条,几棵老树无精打采,要死不活地枯立着,井边放着个木桶,不过看上去就跟这个院子一样破旧,底下还漏水,绳子也都腐朽了。
唐泛举步往里面走,一推开主屋的门,却好是愣了一下。
这间不大的主屋里,没有安置任何椅子与茶几,只有正中一张条案,上面摆着一些鲜果,后面则是整整齐齐四个牌位,正中两个牌位垫高了,稍低一些还有两个。
唐泛近前一看,这些鲜果放了也有一些时日了,按上去有些绵软,从时间上来看,跟前段时间清姿雇人过来打扫的时间是能对上的。
四个牌位,自然就是四个人。
先考冯氏迈渐公之灵位。
先妣冯秦氏之灵位。
二妹冯氏清安之灵位。
四弟冯氏清宁之灵位。
从牌位上的名字不难推测,清姿在进青楼之前,很可能就是姓冯,而且这些人真是她的家人。
父母早逝,家破人亡,确实令人唏嘘。
但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在青楼那么多年,接过的恩客不知凡几,唐泛不相信她会仅仅因为忍受不了郑诚,就下手杀了他,从而背上人命。
父,母,二妹,四弟。
清姿从前在家里是排行第几呢?
如果是长女,那么冯家老三又去了哪里?
唐泛沉吟片刻:“老高!”
老高:“诶,大人有何吩咐?”
唐泛:“你之前不是跟左邻右舍打听过这户人家吗,有没有问出这座宅子以前的主人?”
老高:“问过了,但这块地方几年前一场大火曾经烧了个精光,许多原先的住户要么被烧死,要么都迁走了,只有一个老人还有点印象,说是十数年前,这里有户人家姓冯的,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一夜之间官府的人就上门了,家中男丁都被充军了,女的则病的病,死的死,惨得很,这个宅子也被查封了,他也不敢打听,后来都说这宅子闹鬼,也没人敢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