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嚷嚷,结果有人买不起消息,又嫉妒我们,所以才去向沈学台告发的!”
曾锦涨红了脸:“谁到处嚷嚷了!我就只告诉了你们几个,这种事谁会到处说!我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
唐泛:“你是听谁说的?”
曾锦:“林珍,我是听林珍说的!”
唐泛:“那林珍又是听谁说的?”
曾锦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我还半信半疑,不过林珍自己平日功课就不错,完全没必要作弊,只是他爹逼他逼得紧,他很担心考不上,这才铤而走险。”
他沉吟半晌,觉得没什么要问的了,就挥挥手:“你们先退下罢,最好不要离开府城,本官随时还要传唤,若是找不着人,你们就后果自负。”
三人面面相觑,曾锦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我们已经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您方才说可以不革除我们的功名……”
唐泛气乐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是说可以考虑!行了,你们各自归家去罢,现在没有把你们抓起来,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以后的事情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见三人还不肯走,他沉下脸色:“怎么,难道还想让我跟沈学台一样,把你们给关小黑屋去?”
曾锦等人一听这话,这才唯唯诺诺地告退。
范知府和韩津那边很快就有结果了,但也可以说没有结果。
因为清风楼的掌柜说,的确有人在考试前夕租下清风楼的其中一个包间,一连好几天,他和饭庄的伙计也都瞧见陆续有不同的人前往那个包间,但具体长什么样子却没有留意,因为清风楼作为本地出了名的大饭庄,每日都有不少达官贵人在此吃饭,来来往往,而且又很不乐意被打听,所以掌柜他们都不敢犯忌。
事已至此,唐泛得到的线索重重,却基本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不过他与沈坤修翻脸的事情却很快传了出去,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
据说沈坤修被打晕苏醒过来之后暴跳如雷,扬言一定要向朝廷上奏唐泛的恶行云云。
科举案从发生到现在,吉安府上下,市井街坊都传遍了,先是集体作弊,然后又是士子上吊,又是钦差遇刺,评卷官离奇身死,百姓们不明内情,却最爱听这样离奇曲折的故事,据说赌坊里甚至为此开了盘口,赌断案如神的唐御史这次到底还能不能查出真相,唐泛听说之后简直哭笑不得,末了也让陆灵溪拿着十两去赌坊买自己赢。
几天之后,其余那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