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骂道:“这兔崽子,他要添弟妹了他还拉这么老长个脸!”
李南风笑眯眯:“晏叔您体谅他一下,毕竟他才满三岁不久。”
靖王哈哈哈笑起来。
靖王妃也来精神了,扯去身上的薄毯下了地:“我让人多做点酸梅汤去!——南风今儿留下来吃饭哈!”
沈侧妃吓了一跳,站起来道:“你可轻着点儿!”
靖王妃笑道:“无妨,我从前怀衡哥儿的时候还背着医箱走山路追阵地呢!”
沈侧妃不认同:“那会儿年轻,如今可不一样了。”
李南风见状笑道:“侧妃说的很是,娘娘还是先养着身子,这事可不能大意。至于吃饭,还有得是时候呢。”
靖王妃闻言,也就罢了,说道:“那让衡哥儿送你出去罢。”
李南风转身,一看晏衡居然比她走的还快。
到了角门下,晏衡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咱们出城去转转。”
李南风道:“等你先过了我爹那关再说吧!”
虽说贿赂不失为一种方法,但还不一定好使呢!
晏衡拉长脸看她上了马车,身子一拧也回去了。
王府里真是洋溢着一股奇特的喜悦气息,碍着国丧,每个人都得尽量避免眉开眼笑,但是又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这真是别扭又新奇。
一旦接受了自己终于也要当哥哥的事实,晏衡就没再把这事放心上了,而是琢磨起带李南风出城这事来。
他探头看了眼西路那边,略一想而后起了身。
沈侧妃如今也替靖王妃分担些家务,比如靖王妃若不在的时候,下面人来请示意见找到她还是管用的。
靖王妃怀的这胎虽非头胎,年纪不轻了的缘故,也还是得小心。其余几房妯娌知道消息也都过来了,大伙听着王妃自己把脉象给说了说,相互说了些家常,也就散了。
正好晏弘下衙,听下人们说了这事,心里也高兴,想起开年以来呈现这样的好景象,中宫有主了,太师复官了,朝堂安稳下来,他们家这也要添丁了,怎么看也是充满着希望的年代。
便也到靖王处道了喜——虽说儿子为老子添丁道喜怪别扭的,但靖王也还是扬着眉头受了。
回到西跨院,晏弘道:“我看父亲居然在翻四书五经,估摸着是要给孩子取名字。”
沈侧妃捏着佛珠笑道:“他那个大老粗,会起什么名字?八成最后还是得请太师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