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戏志才,荀攸为主官,你不要插手。你代朕出京,从豫州开始,巡视河道,督察河工,务必全力治河,阻止洪水决堤。”
刘辩案桌上,堆着一堆最新的奏本。
不久后,崇德殿,后殿。
只不过,这次注视的其实不是他,而是他怀里的二儿子。
刘辩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刘协。
田丰倒是不为所动,道:“曹公放心,下官与曹公的承诺,仍旧作数。”
荀攸请罪的。
荀攸是‘颍川党’的实际领袖,一旦与荀攸决裂,后果不堪设想。
刘愈有些受不了这种安静,转过身,趴在刘辩怀里,双手抓着刘辩的胳膊,撒娇道:“父皇,曹司马真的有罪吗?”
刘协这么多年来,一直活的战战兢兢,对于政务从不发一言,更不插手,御史台的事情,全权放手,坚持做一个名义上的‘御史大夫’。
荀彧神色不动,道:“走吧。”
刘协低着头,心里却暗自发紧,有了不好的猜测。
这半步,无数人一辈子都踏不上来。
荀彧并不意外,回头瞥向钟繇。
看着这座十分低调,内敛,与以往王府的高贵奢华完全两样的陈留王府,荀彧心里组织着措辞。
荀彧抬起头,同时抬脚,迈上门槛。
刘协不敢多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他都没有发现,他浑身紧绷,双手紧贴裤腿。
荀彧眉头不自禁的拧起,道:“慢慢来吧。”
刘辩将一切尽收眼底,又看了眼怀里的二儿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刘协心如电转,分析利弊,尤其是现在不开门,明摆着拒绝丞相荀彧,会有什么后果。
荀彧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慢慢走着,道:“我现在不担心曹操的事,有陛下在,还没有人能翻天。我更担心的是公达,他深陷朋党,不能自拔,长此以往,只会将陛下的耐心消磨殆尽,那时才是大祸。”
御史台、吏曹整理文书,上报宫里。
刘协深知这个时候的时机多么敏感,担心他们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慌不择路的跑到门口。
荀彧钟繇还没走近陈留王府,就被王府的仆从发现,禀报给刘协了。
刘协眼神微变,连忙道:“回陛下,关于曹司马一事,御史台已经查的差不多,是一些不臣之徒,纠合在一起,欲谋害曹司马,曹司马这次率兵清剿,并无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