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上,呜呜呜……老拐婆挂在绳子上摇来摇去的,呜呜呜……”
“呜呜呜……寨子里好多人都被吊死在树上了,哇!!!”
那小孩儿哭的整张脸挤在一起,黑乎乎的手不停擦拭着脸上的鼻涕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轰隆!
这话如一击惊雷砸在那巴尔的脑子里。
死了……
老拐婆死了……
被他带回来的人吊死了……
他带回来的人……姜尤!!
其他人也被这话吓到了,老拐婆……死了……?
不可能啊?
那老太太是寨子里最能活的!
那巴尔脸上的开心瞬间被愤怒取代,整个人气的颤抖,脸上青筋跳动,眼睛瞬间充血,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姜尤!!!我要杀了你啊!!!”
她愤怒的扔下背篓,风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其他人也手忙脚乱的扔下野猪和手里的猎物,连忙朝着树屋方向跑去。
小孩儿们也连忙跟在后面调转方向往回跑。
年纪最小的光**娃娃憋不住尿,一边哭一边尿一边跑,哭声和童子尿撒了一路。
那巴尔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快要将灵魂都烧尽了。
从寨子口到树屋的距离平时不过短短几分钟,而现在,他却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钟都过得格外缓慢。
周遭的风景急速后退,整个寨子平时到处都是个凑在一起捻麻绳做活的老人,而现在寨子里空荡荡,像是死了一样。
是他,是他带回来的人毁了寨子。
他不该带姜尤他们回来的,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姜尤……姜尤……姜尤…………”
“姜尤!!!”
“姜尤!!!啊啊啊啊啊!!!”
“阿嚏!”姜尤狠狠打了个喷嚏,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她转头看向门口的大树,树上结满了张牙舞爪窿山老人,硕果累累都压弯了枝头。
风一吹,老人们摇摇晃晃,骂骂咧咧,看起来煞是喜人。
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年轻的果子,年轻的果子中气足,骂声也更加嘹亮。
这白天留在寨子里的人都挂在树上了,应该没有人叫自己了。
肯定是幻听。
姜尤眯着眼睛一边欣赏硕果累累的树,一边听着旁边收音机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