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送男子香囊是何意?”
他的声音一度愈发冷厉。
“我知道啊。”
泱肆笑得理所当然且单纯无辜,好像这没什么不对。
“昨**为救我,将我从水里……抱上来,所以香囊是何意,我便是何意……”
战场上杀敌千百眼都不带眨的护国公主,却在这一刻忸怩不安,说句话都十分为难。
闻言,江衎辞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殿下慎言。”
泱肆一跺脚,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寻你,药膳都未用,拖着这残躯病体从宫中跑过来,你便是如此不领情?”
她的话,让江衎辞微凉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
虽略施粉黛,但不抵那脸色稍显惨白,抹了些淡口脂,倒是提了些气色。
想起昨日将她从水里捞上来时,人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一张小脸白得跟纸一样,脆弱不堪。
“况且,我人都让你给碰了,你便是不打算对我负责?”
语气那叫一个委屈,还眼带泪花,泫然欲泣,仿佛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怎么着了一般。
分明就是情急之下,有触碰在所难免,却被她说的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地上的雪狐发出两声嗷叫,大概也是听不下去了。
江衎辞的脸色已经又沉下去一分,泱肆都怀疑要不是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他早就动手了。她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隐忍:“殿下的心意臣心领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往后莫要再提,殿下请回。”
他又将手伸出来,不想要那香囊的态度坚决。
你看,这就要赶她走了。
都说了她好不容易才过来找他的。
她已经开始怀疑前世为她收尸,在她耳边低声喃语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还是这个时候的江衎辞,并未对她起任何心思?
可他昨日分明没有去参加什么游湖会,却又出现救了她。
泱肆记得,前世的那一日,他亦是出现了的。
那时她心疼阿烈带伤,只身一人去黎塘。
他高大的身形挡在她面前,轻松应付那些黑衣刺客。
而那时她满心都是如何阻止林淑妃立后,只让魏明正代她好好答谢他。
她甚至从未当面道过一次多谢。
所以昨日,是她故意跌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