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狱皱皱眉头,只好离开了。
廉狱骑着马离开后,陆绾儿又回到自己方才蹲下的地方,昨日从医馆带回来的药包安静地躺在地上,不过片刻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她捡起来,拍去上面的积雪,将它抱在怀里,重新蜷缩在檐角。
实在太冷了,她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冷颤,狂风卷着雪花胡乱地往脸上砸,她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就要失去意识,有马车驶过来,终于听见有人叫她。
“二哥,那是不是陆姑娘?”
……
再次睁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屋内暖气洋洋。
她掀了衾被下床。
开门出去,有丫鬟候在外头,朝她微微福身。
“姑娘醒了?”
陆绾儿望向四周,“这里是公子府?”
“是。”
“那二公子可在府内?”
“二公子和三公子进宫了,走前三公子还命奴婢好生照顾您。”
丫鬟摇头,让她进屋,“姑娘先在屋里歇着,奴婢去端药来。”
屋里的案桌上,放着那个钱袋,药包却是不见了。
待那丫鬟再回来,陆绾儿一边喝药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唤奴婢为璎珞便好。”
“璎珞,名字真好听!”
陆绾儿笑起来,“我叫陆绾儿,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璎珞也笑,“自然是极好的。”
“那你快坐下,我们聊聊!”
陆绾儿拍拍身旁的凳子,璎珞赶紧摇头道:“不可,奴婢不能坐。”
“哎呀,你坐嘛,我又不是你家主子,不必同我分个高低贵**。”
陆绾儿非拉着她坐下,璎珞只好忐忑不安地在她身侧坐下来。
“二位公子进宫可是因为靖安殿下?”
她这一路问着公子府的方向寻过来时,也听到了些关于昨日的闲言碎语。
“是。”
璎珞压低声音,小声同她道:“昨儿个殿下在黎塘遇刺,还被人推下了湖,那游湖会便草草结束,听闻直到今早殿下才醒过来!”
听了她的话,陆绾儿一脸愤懑:“是谁人敢对殿下起如此歹心!那可是一国公主,去年还亲自西征护我大北边疆安定!”
璎珞一听,便知她亦是敬佩这长公主之人。
“是啊,奴婢实在也是气不过!想不到姑娘竟也对殿下怀有景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