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简单,除了必要的几样家具,基本上见不到什么多余的装饰。
泱肆随意走了一圈,最终在桌旁坐下来,用手背贴了一下上面的瓷壶,冰凉凉的。
旁边只有一只杯子,泱肆随手拿起来,倒了一杯水,含一口在口中,待它慢慢温热后咽下去。
就这样喝完了一杯水,才有人推门进来。
江衎辞捧了只手炉走过来,似乎是料到她这么不安分会自己进屋一般,他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却在视线触及到她手里的茶杯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眉头轻蹙,脸上稍显薄愠。
大概是因为她用了他的杯子,所以感到生气了吧?
泱肆仿若没有察觉,自然而然放下茶杯,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自觉地去接他掌心里的手炉。
还要厚脸皮地笑道:“莫辞真贴心!”
江衎辞看着她走回去坐下的身影,手心里还残留一些手炉的温度。
他握了握拳,那温度很快消散。
在原地站了片刻,桌旁那人还满脸纯然,冲他招手:“快来坐啊。”
他走过去,尽量忽视桌上那只突然变得惹眼起来的茶杯,坐在她对面。
“再等片刻,凛寒就会来传膳。”
这句话前面没有加“殿下”,估计是真被她的出格之举给惊到了。
“好。”
泱肆不满意两人现在的位置,搬着凳子挪到江衎辞旁边。
他本能地往另一边躲了一下。
泱肆把手炉强塞给他,“你手这么凉,还是你自己捂着吧,我不碍事!”
江衎辞:“……”
“不过你屋里怎么一点儿取暖的工具也没有?至少也该放个火盆什么的,这天儿多冷啊,难怪你手凉,你是不怕冷的吗?”
更夸张的是,她发现他这里连支蜡烛都没有!
晚上不会很黑吗?
就连现在天亮着,房间里也有些昏暗。
这房子怎么住啊。
这么近的距离,泱肆能清楚地看见他如羽翼般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眼角竟惹上几分怜,令人无端生出一种将其抱进怀里摸摸头的冲动。
这样的江衎辞,是她从未见过的。
“习惯了。”
他说,分明是清冷的声音,竟又显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来。
泱肆真的抬手摸了摸他柔顺的发丝,语气里带了些怜爱:“没事儿,今后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