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桌上的信封。
短短一句话,却扭成一团乱麻,缠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连带着心里也有些烦躁,他站起身来,脚步却又长了意识一般,行至窗前。
北苑那棵已经死掉的桃树下,那人穿着桃粉色的袄裙站在树下,脚边是一堆草绳。
此时,她正双手扯着那草绳,围着桃树一圈一圈地绕,将草绳缠在树干上。x33
然后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铲子,片刻不停歇地弯腰松土挖沟。
大冬天的,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一个婢女提着一桶肥料踏进来,她笑着去接过,用长勺舀出来,倒进刚挖好的沟渠里。
她身形娇小,笨重的长勺需要两只手才能抬起来。
婢女似乎想上前帮忙,被她笑着劝阻。
慕蔺冷笑,死都死了,做这些有何用?
天真。
就像她为了十四阁而来这件事。
廉狱走进院子里,同她们说了什么,只见她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消散,将长勺放下,跨上前去,张开双臂挡在婢女和廉狱之间。
慕蔺看见她的眉头蹙起来,想反对又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将婢女护在自己身后。
胆子又大不起来,还不肯屈服。
真是倔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