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的人从暗处走出来,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殿下。”
她笑着把玩手里的剑,问:“你看这把剑如何?”
阿烈回复她:“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你快试试!”
她单手把剑递过去,阿烈双手接过来,拔出剑在她面前舞了一番,身姿潇洒,飘逸凌厉。
她看得高兴:“本宫就知道这把剑一定适合你!就赏你了!”
阿烈收了剑,重新跪下来,“多谢殿下。”
那时,她根据阿烈的性格和剑法,为这把剑赐名:无妄。
泱肆又想起了死时的那片芦苇荡,想起了漫天飞舞的芦苇花,和那人在晨光中离去的背影。
坚定,决绝,从未回过头。
……
现在,泱肆手边的力道松开,将剑连同剑鞘一起扔在阿烈面前,语气冰冷:“它叫无妄,以后就是你的佩剑。”
明明是赐剑,可是她的举措,与轻蔑侮辱无异。
说完,她转过身,又停下来道:“就跪着吧,天黑之前暂时不想看到你。”
泱肆独自骑马回到宫中,落染迎上去,只见到她一人,往她身后瞧了瞧,问道:“殿下,烈侍卫呢?怎么没有同您一起回来?”
踏进未央宫,泱肆从怀里掏出锦盒放在桌上,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直接走到床榻旁,扑通一下倒进温暖柔软的床铺里,闭上了眼睛。
落染见状,想来殿下应当是累了,细心地拉过衾被替她盖上,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人始终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真的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