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公子府,对于外面的事情几乎不清楚,只是听到一点风声,再结合自己的猜测。
泱肆反问:“你在国师府待了多久了?”
她看得出来,白玉认识陆婉儿。
这话说得别扭,她也知道,一问出口,就已经是输了一头。
陆婉儿笑:“不管我待了多久,都不会有今后殿下待得久。”
她不在意的样子,没有把自己在国师府待过作为自己骄傲的本钱,并不同泱肆有意显摆自己更了解江衎辞一些,或是更熟稔一些,她好像并没有认定这是一场较量。
泱肆脸色缓和下来,草莓吃多了牙酸,她把果盘塞进陆婉儿怀里。
“你吃。”
多年征战生活,从来面对的都是一堆男人,大大咧咧惯了,除了落染这个从小在一起惯了的人,泱肆发现自己好像不太会同女子相处。
“谢殿下!”
尤其是像陆婉儿这样笑起来温和无害的姑娘。
傍晚时分,慕蔺一直没有回来,只派人来道,他在南院忙碌一时回不来,让陆婉儿先在宫中用晚膳,不用等他。
吃完饭,陆婉儿没有再多作停留,打算到宫门口等慕蔺。
她在宫门前站了一会儿,听见墙角处悉悉索索的,有人唤她。
“绾绾。”
她循声去看,是凛寒。
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她才疾步走过去,低声问:“你怎么在这?”
凛寒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放进她的手心。
“老头子让我给你的,他说祛疤很管用。”
陆绾儿看了看手里的玉瓶,“好,以后别来找我了。”
凛寒有些怄气:“你一个人在那公子府,我们都很不放心你。”
偏她就是很固执,他都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我不想拖累你们。”
“你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过,所以你才会说拖累。”
家人不就是互相拖累,才能互相牵挂,互相帮助。
陆婉儿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思绪。
语气轻轻:“可是凛寒,就是因为我的拖累,我才失去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