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身世,以及她与十四阁究竟有什么瓜葛,泱肆并不知晓。
她也无心过问。
她此时想到的竟然是另一件事情。
陆绾儿既然已经在京上待了五年,江衎辞做国师也才三年,那岂不是说她极有可能在国师府待了整整三年?
一想到这,泱肆就很烦躁。
江衎辞凭什么背着自己收留别人!
泱肆命人领她前往尚衣局,自己则待在未央宫。
她懒得去。
走之前,陆绾儿同她道谢,语气诚恳:“殿下,谢谢您。”
谢谢她肯为自己撑腰,让自己这样一个没有亲人的人,也能有未央宫做娘家。
泱肆很淡地回应:“嗯。”
慕蔺来时,陆绾儿还在尚衣局没有回来。
大概做嫁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泱肆想,她自己也很快就面临了。
泱肆开门见山:“二公子查得怎么样了?”
慕蔺竟然轻轻摇头,“在京上查不到任何有关于殿下那个侍卫的消息。”
泱肆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紧绷。
怕查不到,也怕查到。
“竟然有十四阁也查不到的人?”
闻言,慕蔺抬眸看了她一眼,“十四阁查不到两种人,第一种,他不属于大北,第二种,他出生在皇宫。”
窗外,云层稀薄,天色浅淡,今年的正月竟然没有以往冷,好像温暖和煦的春天早早到来。
所以,阿烈到底来自哪里?
泱肆不知道,她只知道,阿烈是一个孤儿,被遗弃在京上破旧的小巷子里,泱肆将其捡了回来,带入宫中。
见泱肆陷入沉默,慕蔺又道:“现在只能往京外查,但会废些时日。而且……如果他在京上都一干二净的话,恐怕出了京,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来,是有人将阿烈的身世抹得很干净。
须臾,泱肆回道:“只能劳烦二公子再多费心了。”
……
陆绾儿从尚衣局回来,慕蔺就领着她离宫,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中间像隔着一道铜墙铁壁。
他双眸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则低头绞弄自己的手绢,两人都一言不发。倏然,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似乎是车轮碾过了什么东西。
陆绾儿一个没坐稳,往前倾去,直直扑进慕蔺怀里。
对方一动也不动,并没有伸手扶她,陆绾儿抬起头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