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没有生他的气。
而且他说那些话时,语气也并不凶,陈述事实一样,反而还能听出隐藏在其中的委屈和怨艾。
他只是想要她的依赖而已。
想她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寻求他的庇护和帮助,而不是反过来,一直把他当成那个需要哄、需要保护的人。
是她要强惯了,染了些大男子汉的心思,才总是下意识将两人角色对调。
船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面前的男人逐渐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泱肆撑得腰酸,于是抱着他躺在地毯上。
他睡着了。
双眸紧闭,连带眉头也锁起来,原本白皙的脸现在红得彻底,阳光照下来,感觉红嫩嫩的。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他只是嚅动嘴唇,像搁浅的鱼,明明吐不出泡泡,却听见一些泡泡的爆破音。
这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反差让泱肆爱死了。
她又在他的脸上东戳戳西捏捏,玩了好一会儿才尽兴。
下楼去找凛寒,他就在楼下的楼道口候着。
泱肆吩咐他去弄一碗醒酒茶,再打一盆凉水。
他实在太烫了,泱肆怕他生病。
她打湿帕巾,拧了半干,依次擦拭他的脸颊,脖子和手。
他真的烫到一种难以置信的地步,刚被凉水擦过的地方,立马被皮肤的温度烫得蒸发掉,变成水汽升空。
泱肆望着他躺在地上,脸和手都在冒着白烟,又好笑又懊恼。
早知道就不给他喝那么多酒了。
连擦了好几遍都不见退热,泱肆开始着急起来。
她跑去问凛寒,“你家大人平时喝醉了会怎么样?”
对方满脸茫然:“大人从来不饮酒,我也不知道。”
泱肆皱眉,当机立断:“让船靠岸,去请连清老先生来。”
她回到江衎辞身边,试着唤了他几声。
“莫辞,莫辞,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地板上的人依旧沉睡着,毫无反应。
完了。
玩过头了。
泱肆懊悔不已,想过他酒量差,没想到这么差。
在船靠岸之前,她只能先让他尽量睡得安稳一点。
她解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可她此时无心欣赏男色,因为他的上半身也是又红又烫。
她拿来帕巾给他擦拭,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