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不在意,自顾自的圆场,仿佛把我放在她心尖尖上疼爱,还嘱咐众人多关照我。
一切都那么反常。
安顿好我,她拿起酒杯便去打圈敬酒,去到宁乾洲身边,跟他周围的大佬们笑聊火热,那酒一杯杯喝下去,像是喝水似的。
有种女中豪杰名利场上撑半边天的感觉。
可无论她跟宁乾洲攀谈什么,宁乾洲都不温不火,他自始至终没向我娘亲看上一眼。明明娘亲替他除掉了心腹大患,他本该十分敬重青睐娘亲的,可他没有。
今日娘亲抱着拏云去他身边,他也只是将眼神投向我。
将责备和质问都给了我。
娘亲犯的错,宁乾洲也只归咎于我。
他好像把娘亲当透明人。
但是娘亲一点也不在意,她自动屏蔽了外界对她恶意的揣测和敌意,喜气洋洋过着大寿,穿着鲜艳的红色旗袍,热络地活跃在寿宴上,反常地亲热我。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莫名觉得心累。
喝醉时,她拉住我的手,“今晚你留在这里,娘亲有些话跟你说。”
宴毕,她醉醺醺抓着我的手,将我牵到她的寝卧,踏进房间前,我回头看了眼。
郑褚守在门口。
心下稍稍安稳,我如今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抬步走了进去。
娘亲歪倒在软椅上,笑着说,“我这辈子最体面开心的时候,就是今儿个了。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诞,长脸了……”
她使唤我给她拿烟,点燃。
她深深吸了口旱烟,将烟吹在我脸上,呛得我连连咳嗽。
她笑,“没用的东西,一点出息没有!”
我没理会她,等她继续说。
她解开有些燥热的旗袍纽扣,“从未跟乾洲提过条件。这次,我提了两个。一个是把你从密室里带出来见我。一个是给我过寿。这点小愿望,他总该满足我了吧。”
我说,“您找我来,就为了说废话吗?”
她说,“你在恨我吧。”
“娘亲,你给我喝的避子汤,是坐胎药对吗?”我要她亲口承认。
“你觉得呢?”
“我让人暗中查过,给那些丫鬟银钱挺好使。”
娘亲笑容甜蜜,“最浓稠的坐胎药。”
听她亲口承认,又是一番别样的蚀骨恨意。
“那我……”我轻轻攥紧拳头,“恨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