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了。”
靳安忽然抬眸。
门口两人离开以后,靳安盯着门口看了许久。
我看着他严肃谨慎的表情,轻轻说,“判官像是你父亲一样关心你,面面俱到替你考虑。”
“嗯。”
我说,“判官有自己的孩子吗?”
“三房姨太。”靳安转着钢笔,眼底浮起一抹深重疑虑,“儿女都藏着,他说送出国留学了。”
“他把你当亲儿子看待。”
“未必。”
“这么多年了……”
“利益捆绑。”
楼道里再次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便又有人匆匆走进来,“督军,大事不好了,外面突然开始封锁街道,沿街全都是士兵。线人来电传消息,宁乾洲在湘北城的军营中,根据军队登记的士兵名册,一一核对士兵身份,全面清点士兵数量。将收编的岭南士兵名册,单独拎出来一一核查……”
“电报层层下发,以‘连’为单位进行盘点,很快会层层上报数据。”那人急声,“效率很快,我们有一部分士兵没登记混入其中,也没给平京上报,快藏不住了。湘北阀头吓得不敢吱声,只悄悄传消息过来,问:打不打。”
靳安没言语,末了,说,“叫花姐上来。”
靳安故意把我支开,让花姐把我跟拏云带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他,他咬着钢笔起身,往阁楼窗台走去,翻窗而出。
花姐神秘兮兮带我去房间,让她女儿小花花陪拏云玩。
她把我按在梳妆镜前,放下我的长发,“督军今晚给你接风,让我给你好生打扮打扮。”
我捧着黑白相间的头发,“白发又多了,是不是很丑。”
“不丑。”花姐亲切笑,“督军知道你爱美,特意交代,让我把你头发变黑,我早年寻得一门偏方,可以把头发染黑,不伤身。”
“医生说你这个是压力过大,精神负担过重,情绪过于焦虑痛苦、紧张导致的白发,等你心态好起来,慢慢黑发就又长出来了。”花姐宽慰我,“按时吃药,按时做治疗。你自己都是学医的,应该比我懂。你就是不爱惜身体。”
“我晓得。”
她用植物调配的粘稠黑糊糊抹满我的头,揉抓许久,用布抱住。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花姐洗着粗糙的手,问我。
我点头,“有。”
重活一世,原本想要从屠刀下救我爹爹和纪凌修。可谁知,上辈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