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衍,我女儿急性白血病,正在国外治疗,我得赶去陪在她的身边,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她说着,忽然顺着他的手臂,弯下瘦弱的身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他的面前。
“我为一次又一次欺骗你的事情,郑重道歉,希望能获得你的原谅,放我一马,让我去见见我的女儿。”
她说完,往地上,狠狠磕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赎罪一样,砰砰磕个不停。
原本有些意识不清的沈希衍,看到她为了孩子,居然下跪磕头,这让他一瞬间,征愣在原地。
“就这么……在意慕寒洲的孩子吗?”
南浅的脑袋,轻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加大力度,拼命磕头。
“沈总,急性白血病,等不了人,我怕我连女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往后,你要怎么报复我、折磨我都可以,就这一次,你大人大量,让我走吧……”
让她走吧,反正他已经不爱她了,把她关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折磨,又何必惹郗嫣不高兴呢?
南浅现在的心性,完全变了,为了女儿,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做。
不要的,是沈希衍,可以做的,就是不顾疼到破碎的身体,用洁白的额头,狠狠磕着地。
“求你了,沈总,我的女儿才一岁,没有妈妈在身边,真的很可怜,求你让我去见见她吧。”
看到她疯狂磕头的样子,沈希衍被酒精充斥到发红的眼睛,宛若滴了火种,瞬间爆发出滔天怒火。
“你女儿白血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给慕寒洲生女儿的时候,有在意过他尸骨未寒、死不瞑目,手指尽断吗?
现在一句女儿病了,就想让他饶恕她、宽容她、原谅她,凭什么?!
他凭什么要为这对**生的野种买单,又凭什么要因为野种可怜就放她一马?!
压抑不住恨意的男人,撑着头痛欲裂的身子,缓慢蹲下来,再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脑袋。
昏暗光线下,南浅的额头,已经泛了肿,与那两片被他吻到肿胀的唇瓣,形成一致。
他凝着她的额头、红唇,细细看了几秒后,用指腹划过她的脸庞。
“黎小姐,你听清楚,就算是你女儿死了,我也不可能放你离开,所以——”
他恶狠狠的说:
“你就待在这里,慢慢等她的死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