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他的手,男人却发了疯的,用另外一只手,重新抓住她的手腕。
他几乎是铆足所有力气,拽着她的手,拼命往回拉,当把她的身子拉到一半之际。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环过她的腰腹,紧紧抱住后,一把将她从窗户外面抱了回来。
把人抱到地面那一刻,沈希衍放到腰上的手,竟然情不自禁发起抖来……
一双暗红的眼睛,也被愤怒充斥,以至于凝着她时,都是无法抑制的,猩红暴怒。
“想死,也别**死在我这里!”
仍旧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从他疯狂起伏的胸膛间,缓缓仰起脑袋,望向突然燥郁不堪的男人。
“不是你让我跳的吗?”
让她跳,又拼命救她,沈希衍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让你跳,你就跳吗?!”
气到极致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身子,抵到墙壁上。
“你这么听我的话,那我让你去杀慕寒洲,你为什么不去?!
不但不去,还甘愿代替他**,就这么爱,这么舍不得吗?!
沈希衍就想不明白了,慕寒洲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她,牺牲身体、牺牲人性、牺牲性命?!
难道就因为给了她一颗肾,救了她一次命,她就连做人的底线都能舍弃吗?!
还是说爱了七八年,甚至十几年的人,已经刻在心上,不论三观道义,她也甘愿共赴黄泉?!
那他呢?
他这颗被利用的棋子,难道就活该**,活该欠她的,也活该一次又一次想杀又下不去手?
没有人可以告诉沈希衍答案,就连南浅,也无法用言语,去安抚独属于他的灵魂。
她只能心力交瘁的,掀起沉重眼皮,看向脸色阴沉到极致、就连眉眼都在滴墨的男人。
“我没法杀他。”
她生无可恋的说:
“我能给的,就是我自己的命。”
没法杀慕寒洲,却能杀他,这便是他与他之间,最大的区别。
再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沈希衍浑身的怒火,犹如被冷水兜头浇灌,瞬间失去脾气。
他勾起薄唇,冷笑一下后,深深吸了口气,将呼之欲出的失望,悉数压进心底。
那只仍旧在发颤的手,也从她的腰上,轻轻放了下来,随后绕到身后,将无法控制的五指,紧紧攥成拳。
男人极力平复完情绪后,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