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女儿,慕寒洲无奈扯了扯唇角。
“她没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南浅松了口气,随即又侧过眼眸,看向疲惫到胡子拉碴的慕寒洲。
“不是说,让你别再来找我吗,怎么还来?”
她搬走那天,慕寒洲返回医院,要她搬回去,南浅拒绝了,并告诉他以后别再来。
可昏迷前,他在医院看女儿,昏迷醒来,他又守在病床前,这让荣慧看见多不好?
慕寒洲知道她的道德底线重,有些庆幸提前结束协议,否则面对她时,多不干净。
“你放心,我已经离婚了,以后可以随时来找你。”
听到他离婚了,南浅清透分明的眼睛,几乎不敢置信的,缓缓撑开。
“这么快?”
刚结半个月,就离了?
“嗯。”
慕寒洲应了一声,没多作解释。
“反正只是一场利益交换。”
南浅还想问,交换了什么,但想了想,她现在跟慕寒洲已经不复从前,还是别管他的事了。
她缄默不语,又毫不关心的样子,令慕寒洲痛到麻木的心,再次揪紧。
按理说,她不爱自己了,就应该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是,慕寒洲却不忍心。
因为,他从始至终想要的,无非两点——报仇、黎初。
现在,前者要到了,后者要不到,却也不能让她消失。
他要她好好的。
他才会安下心。
也许,他的爱,的确很自私。
但这份掺杂浑浊的爱,也很诚挚。
他想,关于这一点,沈希衍必然比不上。
慕寒洲低眸垂目,沉思片刻后,伸出手,摸向病床旁边摆放的文件,拿起来,递给南浅。
“这是你的肾脏匹配报告。”
南浅有些莫名的,睨他一眼,又看向报告,当看到有人跟她的肾脏匹配时,瞳孔再次放大。
“这……怎么会?”
她刚刚衰竭不久,就找到能跟她匹配的,怎么会这么巧,又这么的快?
“明医生还记得吗?”
南浅点了下头,那是她的主治医生,帮她做移植手术的。
“第一次移植结束后,我就让他留意跟你相匹配的肾脏,就是怕二次衰竭。”
慕寒洲说起谎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这次,他却是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