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兴朝在巷口处停留了一下,眼光向四下一扫,并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异常,这才转身向小巷子里走去。
这条巷道很曲折,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骆兴朝走过一个拐角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不要停,接着向前走,在前面的永昌酒馆找个房间等我!”
骆兴朝没有回身,他快步前行,按照吩咐来到前面的一家小酒馆前,抬头看了看酒店的招牌,这才迈步进去,向掌柜要了一个房间,随口点了几个小菜,安静地等着对方到来。
青年守在拐角处,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确定骆兴朝的身后没有尾巴后,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很快两个人在永昌酒馆的一处房间里面相对而坐,骆兴朝看着眼前的青年,神情激动的说道:“组长,不,站长,您终于找到我了!”
骆兴朝对宁志恒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是对宁志恒的记忆极为深刻,初次见面之时,这位还是从总部前来上海的行动组长,只是短短半个小时的谈话,自己便被对方识破身份,沦为阶下囚,后来自己的反正,也是对方全面参与,亲眼验证,同时也是自己真实身份的证明人之一。
可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位宁组长,只是在淞沪会战期间,偶尔听到过一些消息,才知道宁组长在浦东战场上大显身手,但之后又再无消息。
直到一个多月之前,自己和同事们尽皆被ri本人俘虏,叛徒崔光启才吐了口,原来宁组长在淞沪会战之后,根本就没离开上海,而是就地潜伏,成为了上海军事情报站副站长,率领另一群精英特工,一直战斗在敌后阵地。
轰动一时的福冈仓库被炸案,和法租界内闹的沸沸扬扬的青帮大佬陆天乔刺杀案,都是这位宁站长的手笔。
现在看到宁志恒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不由得感慨万千,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和际遇真的很难说清楚,绕了一大圈,自己和这位宁组长还是再次相见了,他已经隐隐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骆兴朝,代号木鱼!”宁志恒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凌厉的眼神紧盯着骆兴朝的眼睛,“从现在开始,你归属我的领导,只接受我一个人的指令。”
骆兴朝听到“木鱼”这个代号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宁志恒的意思,这个代号只有他的上司郑宏伯和侯伟兆知道,现在宁志恒说了出来,只能有一个解释。
“郑站长他们撤离了?”骆兴朝低声问道。
“你们被捕之后,情报站剩余的人员马上全部撤离,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