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自然也知道，她们甚至都知道如今在天元打着太上道名号搅风搅雨，胡作非为的那头驴算得上是自己的师兄，对方还曾经厚着脸皮来认亲来着，只是被青丘山的长老打出去了，如今听到了老凤凰刚才的话，再联系到一些传言，她们自然也确定了些真相。

只不过，毕竟如今的方行面目大改，再加上神情冷峻，却让她们也一时不敢相认。

“师……师傅？”

一片沉默里，那个有些丰腴的漂亮女孩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唤了一声。

“应该……应该叫方大爷……”

狐女小一也声音小小的，纠正着她的叫法。

她们的声音都很轻，像是担心吓跑什么似的，只是眼睛亮晶晶的，一瞬也不瞬。

“呼……”

但就是这么小小的声音，却唤醒了在听完了刚才的故事之后便一直沉默的方行，他吁了口气，转头向着小狐狸们看了过来，迎着那一片亮晶晶的小眼睛，忽然间笑了一笑……

也就是这么一笑，场间压抑的气氛骤然间消散。

那一片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担忧与害怕的情绪也瞬间消失无踪。

她们一个个的向前挤着，有些迟疑，又有些迫切，似乎想向着方行拥过来。

而方行在这时候，则是忽然间转头看了老凤凰的背影一眼，他自然也知道场间气氛如此压抑是为了什么，眼神很有些不悦的扫过了老凤凰手上紧紧握着的青狐鬼面，而后胳膊搭在了空空儿的肩膀上，冷冷笑了一声：“猴子，何必这么为难……”然后目光看向了那一串小狐狸，笑的又是霸道又是凶狠，偏又带着些儿亲切：“这老贼鸟确实已经疯了，何必听他啰嗦，徒儿们说句话，为师就帮你们抢了这老东西，拿到传承，再去宰了那头白老虎……”

“是他……”

“唔，他真的是师傅……”

一群小狐狸乍一听到这熟悉的口气，忽然间眼神都亮晶晶的，心里最后一点儿顾虑也消失了，一拥而上，狐女小一只是激动的拉住了他的手，其他的小狐狸已经爬到身上去了，便如猴子也似，有抱着腿抬头看的，有直接跳到了肩膀上去的，还有扯着披风不放手的……

“打住，老实点，说正事呢……”

方行有点受不了这场面，急忙训斥了几句，然后转向了空空儿：“怎么样？”

空空儿眼神有些古怪的向他看了一眼，方行道：“这传承本来就是我徒弟的！”

空空儿低下了头来，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