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刷一遍又一遍的从挡风玻璃上滑过,褚穆从街口把车拐进来,看着远远的那幢公寓忽的松了一口气。
高处那个小小的窗口透出了暖色的灯光,这盏小小的灯光在这个夜晚却显得无比明亮。褚穆把车匆匆地驶入车场,走回去的这一路还是对自己的判断给出了肯定。他了解舒以安,她是断不可能一个人赌气跑到哪里泄愤的,凭借她的性格,只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先独自离开。
隔着一道门,褚穆深吸一口气试图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客厅的大灯并没打开,只有落地窗前开了一盏地灯,舒以安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头倚在玻璃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从褚穆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半干不干的头发和缩成一团的侧影。
直到看到她活生生的坐在那儿,褚穆这颗心才算是真正的落了地,同时竟然还有一丝为她担心的恼怒。
脱掉了身上淋了雨的西装外套,褚穆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平静地问:“这么晚怎么不等我就回来了。”
舒以安闻言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用比他还平静几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吐出四个字:“不想等你。”
褚穆拿着睡衣的手一顿,也没了再哄她的耐性,干脆径直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问:“舒以安,你到底怎么了?”
舒以安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景色,心底的绝望和悲凉因他这句话毫无预兆的弥漫了出来。
圆舞曲结束的时候,他冷漠地看着自己说“出人意料啊,舒以安”。
现在他又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满是不耐的说“舒以安,你怎么了”。
她动了动蜷着的双腿,终于忍受不了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朝褚穆打了过去,随即用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点。她的语气很冷:“褚穆,你真是个**。”
昏暗的灯光下,舒以安鼓起勇气忽然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字正腔圆的说出这四个字。
褚穆听着她的控诉,冷静地看了看带着戒备姿势的女人,语气轻而缓慢:“我**?”
“舒以安,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你倒是说说看。”
舒以安一时也被他的反问激怒了,小绵羊不禁有些愤慨的要起义:“我每天必须按照你的预想存在于你的人生,一旦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的不一样你就会很生气,凭什么?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啊!可是为什么不一样你从来不问我也不想去了解,这样对我,你觉得真的公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