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区的管理人员也和受到严重惊吓的居民道了歉。
等一切终归于平静,舒以安看着被自己用两把椅子死死堵着的门,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自己哭出声来。
在这个深夜,在这个自己和孩子被陌生人折磨得精神崩溃的深夜,她忽然分外想念一个人,在被砸门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手机通讯录里,褚穆两个字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清晰。舒以安怔怔地看着,霎时想起自己之前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样子。
那是晚上的新闻档,她窝在沙发里一下一下的按着遥控器企图找到一个能快速催眠自己的节目,正播着,却一下子被一个身影止住了动作。电视里的画面上男人跟在一个外国元首的身后,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偶尔他会上前和那个外国人轻声交谈,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从外国元首的充满笑意赞赏的脸上也不难得知。屏幕下方的字幕,赫然是某国出访在华的外交活动。
虽然只有几秒钟,舒以安却被那一幅画面震的忘记了所有的动作,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精致严谨,眉眼间的神色一如多年前自己遇到他时的温和倨傲。将近半年的时光啊……舒以安有些出神的望着早已转换的电视,心中一片蓦然。
她不得不悲哀的承认,再见到他时,哪怕他一个音容相貌都足以让她伤筋动骨。也是从一晚开始,像是魔咒一样的,舒以安开始了为期漫漫的妊娠反应。实在难受的时候,她也会伸手戳戳肚子,有些不满的问小家伙,你这是再向我抗议吗?
都说凌晨是一个人情感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舒以安摸着慢慢平静下来的心跳有些惴惴地想,她只打这一次,只听听他的声音就好。因为舒以安实在是,撑不住了。
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按出了那个小小的绿色话筒,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境又开始随着漫长的盲音揪了起来,每一次的滴声,都代表着她最大的勇气和最真实的脆弱。
一声,两声,三声。
褚穆微微皱眉看着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起身往包厢外走,一旁的人忙伸手拦住他。
“别接了肯定打错了,都这个点儿谁能找你啊。”
震动声一遍一遍的在手心中颤着,好像一直颤到了心里去。忽略掉拦他的人,褚穆直接走到外面的隔音长廊上。
“喂?”
舒以安拿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捏紧了,五根手指的指尖都有些发白。听到电话那头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嘴,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