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保守秘密,我保证最后祁家也不会找上你,你尽管做你自由的心理医生。”
祁东临捂着自己的那半张脸,“行。”
他确信,如果他说不行,司郁一定会打死他,就现在。
“但是……医药费,你赔一下?”看司郁转身要走,祁东临指了指自己肿的面目全非的侧脸。
司郁拧眉看着他突然暴露在惨白灯下的猪脸,猛往后一缩脖子,差点被他吓出双下巴。
“不好意思,因为烦躁症你知道我的脾气十分不好。你先去看大夫吧,最后账单发我。”
然后司郁就走了。
她刚回楼道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付烨然就过来揽着她肩膀,有点焦急。
“小家伙,裔昏迷一直喊你名字,你陪陪他吧?”
司郁闻言,快步走到燕裔跟前。
那个往日冷漠高贵的男人此刻紧闭双眸躺在病床上,像是被折断的冰花,无处不透露着脆弱。
“郁宝……”
“我在,我在。”司郁微微倾身,迎合着他的在意。
本来还蹙眉不安的男人,瞬间舒展眉头。
“你一句我在,比我们几句好话都管用。”付烨然心里笑骂两句燕裔恋爱脑,起身在旁边守着二人。
直到后半夜,燕裔呼吸平缓,季睢敲敲门让付烨然带司郁出来。
付烨然一出来,季睢就是一句指责,“小家伙还小,哪能一宿一宿陪床,不让孩子睡觉了你还?”
付烨然可冤啊,“那是小家伙心疼燕裔才陪着,好不容易给那老男人哄安生了,哪能怪我。”
谁知道燕裔睡觉不安生,睡不好似的一直叫司郁的名字。
季睢把司郁揽自己胳膊底下,“少找借口,我带孩子睡觉去,你今晚陪床。”
“得。”付烨然摆摆手,让他赶紧看孩子去,少继续贫了。
司郁揣兜不想走,季睢没搂动,自己绊了个趔趄。
季睢一眼瞧出司郁的小心思,温柔道:“那在隔壁病床睡觉行不行?”
司郁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怎么羽绒服也没穿一个,冻坏了怎么办。”季睢把自己的长款羽绒服脱下来,仔仔细细给司郁罩住。
“燕裔倒了,你可得健健康康的,不然到时候他醒过来发现你生病了,叔几个得挨骂了。”季睢温柔地给她拉上拉链,“真可爱。”
小小一条裹在羽绒服里,小脑袋只能露出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