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揍我揍谁!罢了,习惯就好。”
秦思荨上完药,将被褥盖在陈湛的背上,然后凑过头来:“你是不是还和公爹说了什么,激怒了公爹?”
平日里公爹动手,多是做做样子。这回显然是被气得狠了,才下了重手。
陈湛转头,和秦思荨对视片刻,半晌才低声道:“你别问了。”
秦思荨何等聪慧灵透,已然揣度出了几分。沉默许久后,才轻声说道:“不管你决意要做什么,我们夫妻一心,同进共退。”
陈湛眼角有些发热,伸手握住秦思荨的手:“好。”
……
椒房殿里,帝后相对而坐,小酌浅饮。
谢明曦意态闲适,手中端着精致小巧的酒杯。
盛鸿因律法顺利颁布,心情也颇为愉悦,笑着冲谢明曦举杯:“明曦,我们共饮此杯。”
谢明曦欣然点头,和盛鸿的酒杯轻轻一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然后,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修改律法,令女子可以立女户。此事是一块试金石。”盛鸿挑起浓眉,徐徐笑道:“朝中没有蠢人,不知多少人在暗中揣度我的真正用意。”
谢明曦淡淡一笑,接过话茬:“到底有多少人肯追随你支持你立阿萝为储君,很快便能见分晓了。”
想来,这样的人不会太多。
盛鸿倒是颇有自信:“别人我不敢说,陆迟赵奇陈湛定会全心支持我。”
谢明曦笑着揶揄:“你早将他们三个拐上了贼船,他们已随你到了湖心。便是巨浪滔天,如今也下不得船了。”
盛鸿悠然自得地一笑:“可见我颇有远见。”
夫妻两人说笑一番,很自然地提起了陈湛。
“陆阁老老持沉重,老谋深算,事情未明,不会对陆迟如何。赵阁老最疼幼子,舍不得对赵奇动手。陈尚书可就不同了。”谢明曦神色微凉:“这等时候,将陈湛打得不能下榻。可见陈尚书对皇上的举动颇为不满。”
盛鸿眸光一闪,淡淡道:“陈尚书也是三朝老臣,如今是吏部尚书,在文官中地位颇高,仅次于五位阁老。他如此表态,接下来怕是还有别的举动。”
谢明曦哂然:“你我便拭目以待,看看陈尚书他们有何高超手段。”
……
陈湛养伤半个月,才勉强痊愈,被宣召进宫觐见。
盛鸿令内侍们都退下,然后亲自上前扶起了陈湛,叹道:“对不起,连累你受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