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从话本上移开,转移到楚月正在写的炭笔上了,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楚月回过神来,看他就在旁边,道:“话本啊。”
“这是什么笔。”秦恒道。
楚月就明白了,得意洋洋道:“这叫炭笔,可是我废了不小的劲给弄出来的。”说着就拿给他看了。
秦恒接过打量起来,然后就没什么兴趣还给她了,点评了一句‘旁门左道’。
楚月也没管他,管是不是旁门左道呢,好用就行了呀。
知道他差不多了,她也就不写了,放一边收着,就跟秦恒回屋里午睡了,本来就是想单纯睡个午觉,可是香软在怀,秦恒便不委屈自己了。
楚月累睡前还不忘吐槽了他一句‘白日宣**’。
宫里的月贵人是受宠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连带着勇乐侯府在京城也成了炙手可热。
府上的小姐们,即便是庶出的,那也是很受欢迎。
不过大部分人家盯着的,还是大房嫡出和离归家的姜柔儿,只是不知道这勇乐侯府是怎么回事,前头跟黄家不都是闹翻了么,还把黄家抬过去的嫁妆全部扔下台阶。
可是这一转眼,两家竟然又开始结亲了,且亲事还有点快,就定在下个月呢。
因为这两家又重归于好,所以就有不少人去打听缘故了,原来黄家那位满腹算计的表小姐眼看着要守活寡了,竟直接卷带黄家财产跑了。
可即便是这样,姜柔儿这吃回头草的行为也是叫许多人不解。
要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勇乐侯府是什么门第?有那个宠冠后宫的月贵人在,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勇乐侯府这却扑在黄家那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吏家了,图什么啊?
不管图的是什么,左右两家的亲事是已经定下来了,楚月也给送了一份嫁妆出来,算是很丰厚的了。
姜柔儿跟黄海川也算是好事多磨,入嫁黄家,两人成婚的三天后,就被外派出去了,去地方上当官了。
而这明显也是黄海川的机会,要是在地方上干得出业绩,往后前途可期。
在他们夫妻二人外出任职的时候,楚月已经跟着秦恒在避暑行宫里了。
这会子行宫这边正歌舞升平呢。
李洛水弹奏惊才绝艳的古琴,不知是不是因为其琴音着实悦耳,便是连水榭楼台下湖泊里的鱼偶尔都跃出水面。
柳知书手执一把玉箫在嘴边吹着,悠悠绵长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