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起身，语气冰冷，右手握住酒杯，左手按住剑柄，脚步慢慢靠近李斯，在灯光的照耀下，王齮每靠近一步，王齮的影子就被灯光拉长，逐渐笼罩李斯瘦小的身躯。

王齮继续道：“只是李大人只有一条命，杀机四伏的地方，如何护住两个人呢？”

空气中一片寂静，相顾无言。

嬴政营帐中，嬴政跪坐在主位，油灯燃烧，嬴政看着案桌上的竹简，身形笔直，气度斐然。

盖聂跪坐在一旁，脸色清冷，心神外放，长剑放在手边，时刻关注周围的一切。

烛火摇曳，在营帐上映照出两人的影子。

嬴政低头看着竹简，突然问道：“你以为，王齮此人如何。”

盖聂沉思，想了想，说道：“王齮以往作战凶猛，作战多谋，身为白起副将，为秦国取得多次胜利，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嬴政放下竹简，说道：“当年，秦国兴兵攻赵，邯郸一役，赵国拼命抵挡，导致秦国大败，不得不休养生息。”

“当年王齮领兵作战，对赵国邯郸久攻不下，但其军功却不降反升，与秦国制度不符。”

秦国一直施行军功制，拥有军功才能快速提升，但是王齮没有攻下赵国，军功却诡异的上升。

这就是嬴政的疑惑，在秦国严苛的制度面前，王齮很明显突破了秦国的军功制。

盖聂分析道：“王齮突然出现在武遂，目的非常可疑，得知尚公子的消息后，即刻安排在别帐迎候。”

“并且，秘密斩杀斥候后，又接连献上计策，步步设局、环环相扣，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下观此人颇有城府，他能获得今天的地位，大概也是如此。”

“不过。”

盖聂又说道：“虽然王齮布局严密，滴水不漏，但是，以现在的情况却又颇为违和。”

“只能说，一切小心，现在王齮不可信。”

嬴政点点头，说道：“看来沐先生说的没错，要小心王齮。”

盖聂脸色一震，惊讶道：“沐先生远在韩国，就已经猜测到这里的事情。”

由不得不震惊，盖聂和嬴政等人来到武遂不过一天时间，沐风却早在韩国的时候，就已经说出小心王齮。

嬴政点点头，说道：“沐先生只是提醒，但是观察王齮的所作所为。”

“而且。”

嬴政环视周围，周围的士兵在嬴政不断巡逻，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继续说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