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就禁止大家去到那个附近,冬青树与冬青树之间也拉上了黄色的警戒线,还偷偷跑过去玩的几个同学也被老师狠狠地处罚过了,所以就再也没有人去过那栋楼,甚至走到附近都会像躲避瘟疫一样绕着走开。
小良觉得,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开始产生出对于那栋实验楼的恐惧,并随之诞生出了一系列的关于它的诡异传说:
拎着水淋淋的拖布打扫卫生的老太太;
三楼左手第二间时关时开的窗户;
抱着书进去上课的年轻女学生;
……
以至于渐渐地黄色的警戒线大部分都不知所踪,只剩残留的一些还在随风飘荡也没有任何人包括像当时小良那么大的孩子们也都没有敢再去靠近的。
人们好像那头被细长绳子拴住的大象,这条绳子从小就一直伴随着它,小时候任凭用多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挣脱,而随着它慢慢长大,也就渐渐习惯了不再试图挣脱。因为在它的心中已经完全相信这条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脱。
所以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们的习惯,它代表着妥协,代表着麻木,代表着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决心和勇气。高昂的头一旦低下,再想要抬起来,要比一直保持一直抬头困难许多,而多数人则慢慢习惯了低着头生活,跟随着地面上大多数人留下的脚印,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平沙千里仍旧是亦步亦趋,彳亍前行。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小良警惕地推开了那扇几乎要掉下来的木门,破木门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了痛苦的吱嘎声,把小良下了一跳,慌忙躲进了一旁的保安室。
保安室的门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门框上一个生了锈的合页还在用仅剩的两个钉子勉强的维持着生命。
“OK,没什么事的,肯定就是方卓。我们也算是两年多的前后位了,劝劝她一定没问题的。”小良不停地向外使劲呼气,小声对自己说。
此时的哭声已经是断断续续地时有时无了,小良心一横,挺直了腰板大步走到了楼梯口。
地面上的瓷砖已经发黑,不少已经脱落,都能看到**泥,那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要拿着拖布在这打扫卫生?这……
小良晃了晃脑袋,极力把这些事情全部排空,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哭声好像这次停的时间比之前要长很多,难道她已经知道我来了?小良试探性地轻轻靠在楼梯扶手上,尽可能的捕捉空气中的任何一丝微弱地震动。
但是整栋楼